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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已經把她從地面上拉起來,她腳步不穩,他眼疾手快,雙手扶住她的腰際,不讓她再摔下去。
“怎麼不請教練?還是你專程到滑雪場練摔跤?”裴煜澤沒再取笑她,雙臂環胸,看著她把身上的白雪拍落。
“你出現之前,我都滑的好好的。”明晚不屑地說,她就是看不慣裴煜澤的這副傲嬌樣。
他卻覺得明晚耍小性子的神態太過珍稀,唇角有笑,整張俊臉都柔和下來。他有感而發:“我真懷念以前我們吵嘴的時光。”
明晚的心微微緊縮著,她也有這樣的相似感覺,興許她太無安全感,不管他說的多真誠懇切,她都不敢相惜,唯獨剛才使壞驕傲的裴煜澤,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人。
她若有所思地笑了:“有什麼好懷念的?吵架不過是一方試圖讓另一方妥協罷了。”
裴煜澤適可而止,沒有再追憶過去,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身前,徑直拉起她的手,十指交纏。
他似乎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就我願意收下你這樣的笨徒弟,走吧。”
兩人手拉著手,她像是失去方向,唯獨有他牽引著自己,他果真擅長滑雪,哪怕帶著一個累贅,還是能在前頭掌控自如。
明晚的自信,一點一滴回到了體內,誰料裴煜澤卻牽著她越走越遠,把喧鬧的人流丟的很遠。
“去哪裡?”
“人少的地方。”他頓了頓,轉過臉來,笑道。“免得你伸展不開手腳。”
明晚有一剎那的錯覺,哪怕雪地是純白的,但當下裴煜澤的臉色比積雪還要白一分。
“帶一個人滑雪很累吧?要不你休息會兒。”她柔聲說。
“真關心我?”他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看的明晚有些尷尬。
他見明晚沉默不語,眼神閃爍,喉嚨溢位一連串笑聲。“那我就能不能放手了。”
“裴煜澤,你能不能不耍無賴?”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是耍流氓就行了。當然,你要點頭的話,我勉為其難當一回流氓也未必不可。”他挑了挑好看的眉,瞥了明晚一眼,似真似假地說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明晚瞪眼看他,依舊往前走,兩人拉著手,滑了很長一段路。
“我聽周律師說,裴氏把鍾理事趕出去了,肯定花了你不少功夫。”
“人爬的位置越高,就越貪心。他不滿足理事的位置,而是想要得到整個裴氏。”裴煜澤神態悠閒,臉色不再蒼白如紙,冷冷淡淡地說。“你說這樣的人,我能留他嗎?”
“你很早就看出他的野心了吧。”她直視前方,宛若閒聊。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從小就討厭他,把他從裴氏中除掉,是我的畢生理想。”他的嘴角始終都有一抹詭譎深遠的笑意。
“怪不得你能這麼逍遙——”
“不過,我有件事想不通。股份是爸給你的見面禮,你沒必要拿出來。在上次股東大會之後,我就已經算過我這邊的股份,不管他怎麼做,也扳不倒我。”裴煜澤放慢腳步,兩人在空無一人的雪地上行走,宛若散步。
“鍾國華曾經找到工作室,就為了說服我賣出這份股份,他給的股價高於市場價。”明晚沒打算瞞著他,說出實情。“我留著股份,遲早他還是會上門來,也許他想捲土重來,東山再起。”
裴煜澤寥寥一笑,眼神幽暗,旁人無法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還是放在你手裡最保險。”明晚輕描淡寫地說。“我可不想因為這筆股份,夜夜睡不安穩。”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還了股份就可,沒必要把兩年的紅利也移到我的名下。這樣一來,裴家還有人信得過嗎?”裴煜澤正色道:“再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