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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嗎?”劉阿姨問的小心翼翼,不管是誰下廚,看到明晚此刻皺眉的表情,都會難過。對食物挑剔的人往往是明晨,明晚沒這麼難伺候。
“胃疼。”明晚從牙關擠出兩個字,從小就有胃病,但後來就好了,怎麼最近越來越嚴重了?
劉阿姨急忙去拿了兩顆胃藥,給明晚服下。一頓飯她實在吃不下去,只能躲在自己房間,這陣莫名其妙的疼痛,持續了二十分鐘才過去,她痛得一身冷汗淋漓,忍耐不住,鑽在棉被裡哀嚎止痛。
到了深夜,她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明晚不知,這竟然是這兩年最後一次見到裴煜澤。
自這一天之後,她再也沒看到裴煜澤這個男人,他像是出國留學的楚北默一樣,在她的生活中消失的乾乾淨淨,抹殺了所有存在過的痕跡。
明晚再度聽說裴家的事,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這回風波不小,別說本地的報紙雜誌,就連電視也當做新聞來播。據說,裴氏內部大調整,混亂不堪,股價都開始跌了。
但外省的度假村依舊在建,畢竟已經投入大筆資金,現在半途而廢,得不償失。
明晚並不全信報道,更不通道聽途說的訊息,在這大半年裡,她看到了很多被層層掩蓋的真相。
明成鈞突然趕回明家,跟明晚面對面地商量:“度假村的案子我不敢鬆懈半分,裴氏的投資,我不能讓他的錢打水漂。”
明晚的眸光清明,神態安寧。“往後公司一定能在業界站住腳了。”
明成鈞笑著點點頭。
明晚暗暗鬆了一口氣。明家已經擺脫危機,走出了那段最為困難的關卡,是時候把股份還給裴立業了。先前她握著那份檔案,並非貪財,一開始她對趙敏芝還存疑心,一旦趙敏芝因為記恨在心轉而對付明家,她的手裡不能沒有任何籌碼。
而今天,她已經不需要這條退路了。
找個時間,她會把股份還給裴家。從此之後,明家不再是依附於裴家這顆參天大樹上的藤蔓,同樣可以獨立生存。
但她並非不好奇裴家為何突然沒了任何訊息。
她依舊不願跟趙敏芝碰面,明知道彼此見面,不過是兩敗俱傷,更不用花費力氣。抽空打了一通電話,裴珍珠的聲音比起往日更加低啞。
裴珍珠只是說:“你到畫廊來,見面說。”
可見這裡面的文章不小。
明晚當時就放下工作,專程去了趟畫廊。畫廊內部整修完成七成,哪怕工人們的說話聲噪雜,明晚卻還是聽得到裴珍珠的高跟鞋踩在玻璃地面上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直覺今日氣氛莫名怪異,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轉身一瞧,裴珍珠的臉上就說明了很多故事,她原本就清瘦,現在看上去,更是雙頰凹陷,黑眼圈哪怕粉妝都掩蓋不了。
兩人無言又默契地走向走廊,裴珍珠摸了摸僵硬的脖子,神色有說不出的倦怠。
“家裡出什麼事了?”明晚輕聲問道,裴珍珠是那種講究儀表的精緻女人,絕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
“老爺子中風了。”裴珍珠臉色難看,語氣冷淡。“一週前的事。”
明晚低撥出聲:“怎麼會?不是手術才做不久嗎?”
明晚有一個遠房叔伯,也患上中風,她對這種病症有所耳聞。其實就是中醫學對急性腦血管疾病的統稱。患者會猝然昏倒,不省人事,伴發口角歪斜、語言不利,嚴重起來,甚至半身不遂。
裴珍珠並沒有馬上解釋,盯著明晚瞅了一眼,笑意突地複雜而尖銳起來。“那天我跟媽陪到凌晨,他意識不清醒,卻總是念叨著你的名字,說裴家對不起你——”
明晚佇立在原地,她如他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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