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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繼續逗留,像是過客一樣,匆匆離去,不再捲入這一場風波之中。
或許,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過去總覺得裴家夫婦琴瑟和諧,夫唱婦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搭配的默契。
現在,她卻不覺他們有多親密無間,她跟每個人一樣,高看了裴立業,低估了趙敏芝。趙敏芝深藏不露,在豪門中看慣了大場面,三十年的洗盡鉛華,不如說是另一種歷練閱歷,其實手腕跟裴立業旗鼓相當。
隔天是週末,明晚醒來後,才看清手機上有一條簡訊。
手機號碼太過熟悉,雖然她早已刪除此人的號,但還是猜到了是裴煜澤。
他約她中午在明家附近見面。
依舊是不容人拒絕,不容人商量的口吻。
明晚只是回了一個字:“好。”
他陰沉著俊臉,站在車旁,黑眸幽深,渾身散發著怒意。
能讓裴煜澤等人,實屬罕見。
明晚低頭看看手錶,確定自己沒有遲到,而是裴煜澤早到。
他冷叱一聲,語氣極為不屑一顧。“怎麼?要見我還用得著我姐牽線搭橋啊?跟我見面有這麼難嗎,我們難道是牛郎織女?”
明晚說的雲淡風輕。“珍珠姐的畫廊展廳需要翻修,我們現在是合作物件。我把東西轉交給她,沒什麼不對。”
“你什麼時候留著這枚戒指的?”他怒不可遏,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急於澄清什麼。“我在酒店沒找到,讓他們地毯式搜了好幾遍,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不是在我這裡。”明晚寥寥一笑,抬起清明的眼眸看他,不急不緩地說。“是在我姐手裡。我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裴煜澤的眼神微變,一下子恍然大悟,本想再解釋,但看明晚神態不變,遊刃有餘,可見是同樣瞭然於心。
他嗓音低啞,怒意漸漸平息下來。“我沒想過明晨手腳不乾淨。”居然連上司的東西,都敢私藏囊中。
“她這麼做,只是想擁有一件你的私人物品。”她任由他的目光鎖住自己,眼神沒有半點閃避。
他突然大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們相處的半年時間,並不是白費。他跟明晨常常到外地出差,孤男寡女,天高皇帝遠,若是別的女人看到未婚夫的婚戒在明晨身邊,興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至少,明晚沒有半點指責他的意思,相信他跟明晨之間,不存任何男女之間的曖昧。
“她……”明晚頓了頓,目光透過裴煜澤的身體,唇畔的笑容消失殆盡。“喜歡你,你不會感受不到吧。”
裴煜澤似乎從明晚的言語之間嗅聞到一絲無可遁形的漠然,那種像是旁觀者的超脫和自然,突地令他覺得她萬分遙遠,天際的明月一樣遙不可及。
“當初,我是為了你,才讓她當總裁秘書的。”他神態冷峻,唇角的堅毅,讓平日裡的恣意灑脫,全都化為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
“沒錯。”明晚眼神不變,靜靜地說:“往後,明晨跟我,跟明家都沒有關係了,她已經搬出去住,我們不過存在禮貌性的問候。”而姐妹親情,名存實亡。
言下之意,他跟明晨怎麼發展,往好的方向,還是往壞的方向,都不必顧慮她,都與她無關。
“哪怕我接受明晨,你也無所謂?”他冷冷地笑,笑意冰冷刺骨。用任何一種方式,他都無法撼動明晚,這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無力感。
“只要你覺得幸福,什麼都好。”明晚移開視線,不置可否,她不願插手裴家的事,同樣不願做出任何違背良心的建議。
感情,從心而生,不由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除了當事人。
裴煜澤沒再開口,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但眼眸之中再無一分熾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