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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兩人一同看星話談之後,果然如她所言,第二日一早,她便在七皇殿裡的整個水榭都下了禁制,任何人都不得在踏入一步。她站在水榭門口同他微微一笑之後,便設下禁制,隨即她整個人也消失在了門口。他知道,這個禁制不只是讓人不能踏入那麼簡單,她還設下了障眼之術。她不是消失了,她其實還在。只是禁制之外的旁人已是看不見了罷。站在門外,看上去依舊如初的水榭,或許,這一刻,已經變成了另一幅光景,只是,門外的人兒,一樣也是看不見了。
他若有思意地站在門口望著,雖然看不見,卻始終感覺裡邊的人兒還在。
此刻的司徒,確實如木君禾所料,還站在那兒,未曾動身。只是身後的景緻一點一點在逐漸變化著,慢慢地水榭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溶洞。他沒有破壞她的禁制,他看不到她的一舉一動,卻還傻站在那,不走。
不知為何,那一刻,她不願被他這般望著,就算知道,他看不到自己。那種感覺,好似被暗中窺伺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外邊的木君禾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嘆了口,轉身走了。
那股子妖氣從水榭之中逐漸散開,他只當司徒已經開始修煉,便不再駐足於門外,而那一聲嘆息,不知是為他自己還是為了司徒。不知是不甘,還是不捨,嘆息最終卻也難掩眼角的那一抹傷意。
而身處溶洞這個環境內的司徒,尋了一處角落,坐下。
她其實根本不是真的想要閉關提升自己的修為。
她只不過是想要把自己身體內最大的仰仗,適時的取出來,拿上使一使罷了。她的體內,一直有一把被眾魔覬覦的魔劍。孽劫,包括慕雅。這柄封存著一眾魔神力量,至高無上的魔劍。
可是。她是上古遺神,諷刺的是。這具身體充滿著屬於神的正氣。所以她根本無法真正駕馭控制這把魔劍,就算拿出來了,這把劍,在她手裡,或許,真的就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是個死物。她再清楚不過。
而如今,她身上充斥著妖氣。再加上她連日來,不斷融入君禾的修為。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君禾才是這柄劍,真正的主人,這大概也就是所謂的以假亂真,用妖氣擾亂自己身體的正氣,用君禾的修為迷惑這柄沉睡著劍靈的劍。也只有這柄劍,或許,才能替她完成她要做的事。
所謂的閉關,只不過她要自己在這些日子裡。學會駕馭控制這把劍。
只是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取出了身體內的劍,也就意味著。自己身體的淵棄之毒就無法被壓制,那麼也就是說她隨時可能就會毒發。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受多久的毒發之痛。那個時候的記憶隨著腦海中的痛意襲來,分明已經過了很久,可又偏偏好像還在昨日。
來不及繼續思考,身體已早一步做出了決定。只見她的右手已經微微向內,指尖逐漸變得透明。對著自己的小腹,一點點深入。她身子的四周開始圍繞起一圈圈如同薄霧狀的煙雲。而她,正將修為一點點滲入其間。屬於木君禾的那股子寂滅的氣息也越發濃烈,透明的手又逐漸開始變得鐵青,最終,那曲張著一直在自己小腹內伸縮的手好似發現了什麼,停止了前行的探索,不動了。而她眉目間的皺痕越來越深,儘管緊閉著雙眸,眼角越依舊在微微跳動,好似強忍著巨大的痛意。
想來也是,要把這逐漸也和自己融為一體的魔劍,從自己的身上剝離,確實沒有那麼容易。當初的君禾,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把這柄劍留在了自己的身體裡?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把劍從她的身體取出來,也包括了他自己。若說他有錯,那也是錯在過於珍視了自己嗎?他這個木頭,當時一定想不到,若干年後,他自己會變成另一個人,想盡一切法子和手段,為了自己身上這柄魔劍,他明明想不到的,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