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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身,放下笛,口吻淡然,“花葬,你可知相思不如相忘。”
風起了滿地白雪。
她仍是止不住掉淚。
他沒有再說話,抬步走了出去。
花葬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花葬,你不該生出這樣的執念。
花葬,回去長安罷。
花葬,你是想要回來了麼。
依稀是那人溫柔的呼喚。
她沉沉睡去,很想做一個再也不會醒來的夢,如果,如果夢中有那人的話。
她再不會醒來。
哪怕,哪怕再被他用劍刺傷在三途川畔。
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很喜歡長安那場大雪。
可他,她愛的男子,即使他就那樣殘忍地將她刺傷,於她而言,他依然帶了無法言說的溫柔,因為他是她愛的那人啊。
夢中誰的白衣沾染了雪。
她記得他說,花葬,回去長安罷。
薄情,你可知,沒有你的長安,也不過是一座空城。
我只欲與你執手三生。
“哭了?”男子依然是微微的笑著。
幼小的花葬沒有說話,止不住的淚珠染上那些紅花。
他起身,略低了頭,修長的手指輕拂過她的眉睫,殘忍的溫柔。
她看著他眸子裡悲傷的墨色,心皺成了一團。
“薄情……”
“嗯?”他的嗓音低沉,“花葬,為何哭?是這曲子太過悲傷?你可知,流年訣所含真意?”
花葬搖頭。
她不知,也不願知。她只想就這樣陪著他,把流年蹉跎,她太眷戀那人的溫暖。
那是那些紅花,帶著毒素,卻美麗得不可方物。
她只能淪陷,從此無法自拔。
流年訣,訣流年。
也許花葬不知道的是,那個喚作薄情的男子,先前也是痛苦地訣別了所有冷澀的流年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要她喜歡他,這就足夠了。
那年的長安飛雪冷薄。
------題外話------
嗨,這裡是萌萌噠的青魂君,泥萌可以叫我魂魂,也可以叫我阿哲噠,畢竟我這麼帥。關於這部小說,其實我一直想安靜地寫一個故事,關於我喜歡的那些意象。彼岸似火的紅花,哀傷而沉靜的男子,愛得執著的女子。我控制不住挖了這樣的坑來寫我的文,算是償還我一些心願吧。希望泥萌喜歡┏(^ω^)=?
☆、第二章:流年訣
貳°流年訣
華胥的雪終於停了。
簷下幾盞竹籠帶著水痕,微微的潮溼感,竟也模糊了春風笑顏。
竹窗前的女子散了一頭青絲,素衣沾染了些許落梅,看起來很有幾分雅韻。
花葬盯著窗前的梅樹,指尖無意識地輕釦著窗欞,思緒翻轉了很多遍。
這是她在華胥的第一個春罷,不知道長安怎麼樣了,那人,又有沒有再出現在那裡呢。
她勾唇,那人已棄了她,她又何苦如此相念。
她記起那日均息說的話來:
花葬,你可知相思不如相忘。
均息是什麼人,竟然如此輕易地看穿她所想。
又或許,只是她太過明顯。
“終於肯開啟這窗了麼。”男子清寂的聲音響起。
花葬飛快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公子均息竟也學會了如此取笑人?”
均息弄著玉笛,“公子均息亦人非神。”
花葬抽了抽嘴角,表示已無力吐槽這種簡單的對白,還好她早已有了強大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