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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冷麵閻王今夜棋逢對手。
只見花樓上的如玉公子非但沒有被他警示目光嚇退,反而展顏一笑,舉起手中酒盞相約。
厚顏無恥!
裴明昭的劍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冷哼一聲,扯動韁繩,頭也不回地離去。
杵在原地的吳影半響沒緩過來神來。
方才他同王爺途徑這間富麗堂皇的聆心閣時,已從當地人口中得知此間閣樓的營生。
嘶所以他家不近女色,冰清玉潔的王爺,方才居然被一位清客調戲了?
只不過,方才那位清客長得的確俏麗俊逸,他追隨王爺數年,但凡遇見和王爺穿著同色系衣裳的勛貴子弟,皆會被王爺出塵的氣質碾壓。可是剛剛那位公子明明穿了和王爺相似的長衫,二人卻各有千秋。
一人穿出翠竹的剛毅挺拔,頂天立地。另一人則穿出了翠竹高雅絕塵,虛化若谷的品質。
吳影忍不住再次抬頭望向花樓,卻見那扇支摘窗已緊緊關閉。
「砰 !」
穆清靈關上窗,她拍了拍胸口,手心的冷汗還未消散,腦中又浮現出方才那個男子凜冽的目光。
「少爺可是瞧上了街上騎馬的公子?瞧他的模樣應是外鄉人,要不紅綃今晚給他敲暈了送到少爺房裡。」
穆清靈正大口喝著溫茶壓驚,聽到紅綃的話,差點沒嗆死自己。
聽聞紅綃老祖當年就是錯把山寨主認作流匪,狠狠羞辱一番才招致滅門慘禍。如今看來,紅綃識人的目光隨了她老祖宗。
「咳咳,綃兒,你方才可有瞧見男子腰間配帶的承影劍。傳聞此劍出爐時『蛟分承影,雁落忘歸』,與含光、宵練並稱三大名劍。」
「好鞍不一定配好馬,洪知府兒子三腳貓的功夫,腰間不也整日裡別著把赤霄劍,上次公子瞧見,還連連誇讚了呢。」
穆清靈微無奈地搖搖頭:「傻綃兒,洪少爺被牙人坑了,他千金所購的赤霄劍,不過是三尺廢鐵。況且,本少誇得不是他的劍,而是他當知府老子!」
見紅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穆清靈抬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
「回宅,明個還要早起參加商會。」
出了聆心閣,主僕二人朝城南的方向走去。
漸漸地,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臨街攤鋪也開始陸續摘燈打烊,眼前的青石板路逐漸變得昏暗不明。
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紅綃突然快步走到穆清靈身側低語:「少爺,咱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穆清靈臉上神色未變,腳下的腳步驀地踉蹌起來,似是不勝酒力倚在紅綃肩頭,壓低聲道:「我還納悶兒商會裡那幾個老傢伙怎麼這般安分,還當是他們轉性從良,原來是在今夜下了套子。」
摟在一起的兩人低語幾句,只見穆清靈突然一把將紅綃推開,口中不甚耐煩道:
「還未將你納進門呢,你還提前耍起當家主母的威風,本少今夜就是不想歸宅,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本少還去找香君姑娘快活!」
紅綃似是被穆家少爺的諢話氣壞了,當下也使起了性子,跺了兩下腳,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而穆家少爺在原地打轉幾圈,又步履蹣跚地朝花樓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靜,穆少爺許是為了抄近路,竟獨自一人鑽入一條窄巷,扶著牆壁前行。
窄巷內空無一人,襯得身後的腳步聲愈加清晰,穆少爺疑惑轉身,突感脖下一涼,低頭看去,只見一柄短刃正抵在他脖上,剛想張口呼救,口中被人狠狠塞進一團棉布。
「嗚嗚嗚!」
穆少爺似醒過酒來,對著挾持自己的匪徒又作揖又搖頭。
「嘿嘿,穆少爺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隨我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