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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沒有,不過近日不宜再出府,等穆清池的身份回來再說。」
想到她曾應下明月縣主要去王府參加鬥蟋賽,穆清靈趕在穆家商船歸來前,日日搬著小板凳到花園裡最敞亮的地段,吸收烈日之精華。
她本想將自己的膚色曬得黝黑一些,屆時,不必言語往人前一站,便知她剛出海回來。
沒曾想老天爺好似故意跟她作起了對,曬黑之舉剛剛開啟沒兩天,便派來水龍王盤踞在揚州城上空,沒完沒了地降下瓢潑大雨,別說烈日了,就連晴天都少見。
等到紅綃他們回府後,穆清靈瞧著眼前的黑疙瘩,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紅綃啊紅綃,我派你跟著林掌櫃去出海,你倒好,曬得跟下礦洞挖了半個月煤疙瘩似的!」
穆清靈已換上男裝,她手握聚骨扇挑起紅綃的小巴細細端量,再次感嘆:「曬得真勻稱啊!」
紅綃咧嘴一笑,露出異常燦爛光潔的牙齒道:「奴婢不愛打傘,得了少爺的口信,在東瀛渡口小商販的貨攤上淘了些新鮮物件,沒留神,曬得黑了些。」
再過兩日便是明月縣主舉辦的鬥蟋賽。在出海前,穆清靈已將「美人獅」送去王府,昨日明月縣還主特意派人前來叮囑,讓她務必入王府觀戰。
「小姐要不,您還是以身體有恙不去了。」紫菱一想到鎮南王在湖岸口那日看向小姐的目光,就覺得頭皮發麻。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幾日我還要去巡鋪子,總不能等紅綃養白了再出府。」
穆清靈轉了轉黑亮的眼珠,突生一計,讓紫菱去庫房拿來瓷火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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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穆清靈如約趕赴鎮南王府。
短短數月,鎮南王這位初來乍到的新主人不僅將揚州多年居高不下的鹽價降了下來,還重新規範鹽引買賣,嚴整督鹽院。為大梁解決了頑固多年的「暗瘡」,大受梁帝稱讚。
雖然這其中的鐵血手腕雖讓旁人看得心驚肉跳,卻也威震了當地官員搖擺不定的心。
所以今日王府門前車馬盈門,堵得水洩不通。
紅綃從車窗外探出頭,瞧著眼前望不見頭的隊伍,不禁有些傻眼。待落下幽簾後,咂舌道:「知道的是鬥蟋賽,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是鎮南王今個兒娶媳婦呢!」
「少爺,我方才聽到前面馬車的小廝議論,說王府管事挑撿著四品以上的官車入府,我覺著咱們的車馬,估計排到夜裡都輪不上。」
穆清靈也透過窗縫瞧見了外面的熱鬧非凡,臉上一點都不驚訝,平靜道:「咱們且踏實等著。」
說完,她從檀香木櫃裡抽出幾疊帳本,又拿出隨身攜帶的翡翠算盤開始理帳。
手上的帳本還沒梳理完,就聽到車外傳來王府李管家親切的問候:「穆公子可在裡面?縣主讓奴才領您先行入府。」
穆清靈撩開幽簾,對車外春風滿面的李管家笑道:「那便有勞李管事。」
等穆家等馬車繞過其他人家馬車,徑直入了王府,等候在原地的人不禁好奇,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咦這不是掛著商戶牌的馬車,為何不用排隊?」
「噓,小些聲!你沒瞧著是王府李管家出來相迎,況且,那商戶木牌上可是穆家的大名。」
「穆清池無功名在身,王爺要禮賢下士,也不必對低賤的商賈之流放低姿態如此?」
「這誰又知道呢,不過前段時日,鎮南王頻頻前往聆心閣,我聽人說,都是穆公子親自出來接待。」
「咳咳我還聽聞,鵬少卿之所以在大牢裡慘遭不測,也是因他開罪了鎮南王,鵬少卿的喜好眾位想來也清楚」
眾人議論完,再看向穆家馬車的眼神不免帶了幾分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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