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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錯?”說罷又甩了甩她那頭烏黑的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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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立夏的家境在村裡還算富有,我們三人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朋友,開始形影不離。從那時起,她就能準確地分辨出我和雨霖,之後便有了我同她之前的對話。
“立夏,我們買了新畫筆!”雨霖手裡握著還未開封的油畫棒,和我瘋野似的跑到立夏家門口,一路大聲嚎叫著。
而她似乎也聽到了我們兄弟兩人從遠處傳來的狼哭鬼嚎,一下子推開大門“快來,快來!”
那時候,我很羨慕雨霖和立夏,兩個人似乎從小就有繪畫的天賦,一直挨坐在一起作畫,用那個當時在孩子圈內還算很時髦的畫筆。而我只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心生羨慕卻又不能直白地表達出來,因為就連我自己也深刻地明白,自身的繪畫技術實在不敢恭維。說到這裡,一定有人會想,你明明是設計系的學生,明明最後也進了公司的設計部,怎麼會沒有美術天賦?可有個成語叫做勤能補拙。從那時候開始便拼了命地畫畫,我人生的大半時間似乎都是在握著畫筆。到了高中,我不是在畫室就是在去畫室的路上。為什麼我會對這件事這樣執著?也許只是因為這個叫做江立夏的女孩,我想同她平起平坐罷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問身邊的雨霖“哥,你覺得立夏是個怎樣的女孩?”
他撅著那張和我相似的小嘴,擺著看似和我相同的表情,說“你不覺得她和其他小孩子都不一樣嗎?好像很沒腦子的感覺。”
“沒腦子?”我以為雨霖並不喜歡她。
他笑著說“是啊,沒腦子。傻乎乎地為我們兄弟兩人出氣,還和老師鬥嘴,這哪裡是我們小孩子做的事。”
“說的也是,換做是我,一定就被嚇到說不出話來了。”我說“不如回家看黑貓警長吧,也許會得到勇氣!”
“沒錯!”說罷雨霖和我一路小跑,奔回家中。
開啟電視機播到少兒頻道,那時正是黑貓警長熱播期,和雨霖惡補了幾集,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已經從英勇的黑貓警長那裡得到了無限的勇氣與正義感,似乎已經可以當場進到電視機裡和一隻耳搏鬥了。哪想到第二天到幼兒園,見到那位老大依舊是目光呆滯一句話都無法脫口,雖然因為幾個月前的包子事件,他已經不再敢接近我們,並且也老實了不少。
立夏自從頂撞了幼兒園老師後,少不了家長之間的閒言碎語,也成為了這所幼兒園前所未有的驚奇事蹟,我們的老師也因此待她有了細微的差別,那種夾雜著個人情感的差別,細微到連立夏本人都察覺不到。
就拿中午吃午餐來說吧,每個小朋友拿到的都是嶄新的搪瓷碗,只有她手裡握著已經被淘汰掉的木碗;西紅柿炒雞蛋,我們的盤裡雞蛋的比例遠遠超出了西紅柿,而那不足分量的西紅柿似乎統統被盛進了立夏的盤中;就連排隊接熱水時,不知是趕巧還是有意安排,每當排到立夏時便沒了冷水只好接著滿滿一杯熱水等到它冷卻,而它每每都是最後一個。可比起這些最讓人在意的,便是江立夏本人對此的態度,竟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面對著這些在我看來幾乎已經構成虐童的行為。
“立夏,你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雨霖問。
她歪了歪腦袋“會有什麼問題?”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直到我十幾年後同她相逢,也依舊是當年那個傻小孩,傻得讓人不忍去回憶。
3
“哥,我們應該為立夏做些什麼的。”我對雨霖說“她,好像是因為幫我們維持正義才被這樣對待的吧。”
雨霖點點頭,握緊拳頭對我說“好!我們也要像黑貓警長一樣,維持正義!”
於是那天下午,我們開了至今為止最為大膽的玩笑,肆無忌憚地走進老師的辦公室,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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