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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生生凌遲般,痛的幾欲窒息。
一夜未睡,第二日時。
甜兒小心的把八斤暫且交給錢嬤嬤照顧,自己卻出了臥房,叫來了小喜子。
看著跪在地上滿臉愧疚淚水的他,甜兒深吸一口氣,冷冷地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喜子抽泣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就在御書房裡,十六阿哥允祿與太子家的弘燕阿哥發生了口角,不知怎地竟動起手來,那弘燕阿哥一時激憤竟拿起桌上的硯臺砸了過來,咱們家大阿哥見著不好,撲了十六阿哥一下,那硯臺,那硯臺就砸中咱們家大阿哥的腦袋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御書房裡的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弘旦就一頭血的倒下去,眾人這才知道不好。
如此說來,她兒子卻是遭了魚池之秧。
甜兒心中憤慨,即恨這幫奴才護主不利,又恨那太子家的弘燕阿哥出手太狠,小小年紀卻動不動地就拿東西砸人,御書房裡的,可不是太子府上的奴才你想怎麼砸就怎麼砸,那裡面可都是愛新覺羅家的皇子皇孫們,你便是太子的兒子,也沒有這般囂張的道理。
天色漸暗,殘陽西斜,晚霞的餘暉猶如情人的胭脂,在昏黃的天邊勾勒出一道細細的煙痕。
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奔踏而來,守門的衛兵們稍稍停下了關門的動作,伸了伸脖子向外看去,一聲責罵剛想噴出,道道鞭影片劈頭蓋臉的打下:“都給爺滾開!”
四五個為守門的衛兵被抽的仰倒在地,其中一個漲紅了臉頰,擄起袖子便要去追,卻被令一人一把按住。“別去,那是貴人!”守城門地眼睛就要尖,那馬背上的人雖沒看清楚,但那一閃而過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黃帶子,可是瞧個仔細。
他尋思著,就不知道是那麼位阿哥爺了,怎麼這地匆忙?
胤禛一路策馬,臉上神情極度緊繃,他昨天晚上便受到了大兒子受傷的訊息,是以不惜把隨行之人甩到了半路,一騎單行,狂奔了整天,終於才在城門將閉時堪堪趕回。
“參見過王爺……”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底下伺候的奴才們呼啦啦的跪了一圈。
胤禛卻毫不理會,直徑向著嘉和院走去。
堪到臥房門口時,便聽一陣女子嗚咽的哭聲響起,胤禛心中驟然一跳,再顧不得其他,猛地推開了房門。
便見那床榻上,一位面容悽楚的美麗女子正半摟著個五六歲大小的男童,不停的留著眼淚。
“八斤怎麼了?”胤禛滿臉緊張,神情中有著說不出的陰沉。
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那女子也是嚇了一跳,然而這驚訝之色卻在下一秒,變成的哀傷與委屈她張了張嘴似乎有無盡的千言萬語,但是最後卻盡數化成了腮邊的淚珠兒。
胤禛急步走上前去,一雙眼睛細細地看著她懷中的孩童。
此時的八斤滿腦袋纏著的都是厚厚地紗布,有濃濃的草藥味從中冒出,就那般無依的靠在母親懷裡,小小的臉上全是痛楚的表情。
胤禛死死地捏住了拳頭,連指甲滑破掌心流出血來,也不曾察覺。
“給王爺請安”立在床邊的許太醫趕緊跪在地上磕頭道。
胤禛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字的問道:“弘旦如何?”
許太醫道:“王爺放心,老臣剛給阿哥檢查過了,阿哥頭上的傷口雖然較深,但並沒有碰到穴道之類的,對於未來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這以後只需按時進藥,細心調養,不出三月應可痊癒。”
胤禛聽一張臉色卻沒有多少好轉,只點了點頭,沉聲道:“爺就把弘旦交給你了,細心伺候著。”
“嗻!”揮退了許太醫,胤禛坐到了床榻邊。看著不說話,只在那裡低頭哭泣的妻子,一顆冷硬的心,全數化作了萬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