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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而且,我更不認識晴海先生……。”
東堂八雲似乎注意到,卻沒表示什麼。她在觀察。
“所以,”他說:“就需要更進一步的認識不是嗎?你可以先不必想那麼多,試著和晴海來往看看,你覺得如何?”因為本身具有的威嚴使他說的話似乎也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曼光有些無可奈何,試著推拒:“這是需要兩廂情願的。承蒙你的欣賞,我很感謝,但這跟晴海先生的意願是兩回事。再說,我幾乎沒跟他說過話,也沒有那樣想過,這樣太奇怪了。”
“一點都不奇怪。”東堂八雲用一種篤定沉穩的口氣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事情的可能,就在於它永遠會有變數。這些話,你應該沒忘記吧?”他將她在宴會時對他說的那些話反過來質問她。
就因為當時江曼光在說這些話時的態度和語氣,讓他印象太深刻而且顯明,才讓東堂八雲不顧?議作了這個決定。他欣賞江曼光說這些話時那種堅持與不放棄的想法,那是武士的精神。
江曼光被問得啞口。勉強說:“這不單只是來往那麼簡單,或能以嘗試錯誤的態度來修正,它牽扯到非理性的感覺──”
“總得試試看吧,不試的話怎麼會知道,不要太快下定論。”鏗鏘有力的話,讓江曼光無法反駁。
她跪坐在那裡,雙腿因為麻木成痛,幾乎再也坐不住。
“你仔細再考慮。等會我讓晴海送你回去,算是你們認識的開始。”雖然東堂八雲表情、態度都不帶任何霸氣,但身為東堂真合流宗主,他說的話就是一種威勢,必定實踐。
“等等──”江曼光驚叫一聲,反射地站起來,麻痛的腳不聽話,又摔回去。
“你的腳應該已經麻木了,過一會還會有強烈的刺痛感,不要太勉強。”對江曼光的失禮,東堂八雲並不以為忤。“慢慢地站起來,別太急,麻痛很快就會消失。”語氣帶著一些溫暖的叮嚀。
江曼光老實地聽話,慢慢地站起來,不敢太急。腳上像有千百隻螞蟻──不,應該千百支針在刺她的腳,勉強地想站挺都困難。
“謝謝你。我自己可以回去。”她站著不動,笑容僵成一條一條。
話才說完,門外就響起東堂晴海那獨特的、沒有表情與情緒的聲音。
“我是晴海。”那聲音彷彿就近在她的身後,一瞬間她幾乎衝動地反射回頭。
“進來。”
開門、起身、進玄關、跪坐下來、頭門、轉身調整姿態──一連串的簡單的動作,自幼習武的東堂晴海做來無懈可擊,充滿無息流暢美感。他的動作無法以優雅形容,那太陰柔。事實上,他的一舉一動、一個靠近、甚或一個眼神都帶著懾迫人的力量。
“祖父大人找我有什麼事?”那流線的體態,美而力感的身材,無動於衷的表情,蟄伏深沉,江曼光不禁起了錯覺,彷彿看到一隻冷狷的狼。
“晴海,你應該見過這位小姐吧?等會你送她回去。記住,不可失禮。”東堂八雲簡單交代。他的話就是命令。
“是。”
江曼光急忙想拒絕,卻說不出話,被圍困在一種奇怪的氣圍裡。她不禁望向東堂晴海。就這樣,看到一雙冷湛、閃著寒沁的光芒的狼眼。
???風的昨日,海的明日,愛情在時間中交唱,無伴奏。
從青山到目黑。由銀座線換環狀線,經過一番輾轉,江曼光好不容易總算快到楊耀的公寓。天氣冷、出門時太匆忙,她忘了帶圍巾,將大衣的衣領拉高,雙手插在口袋裡,嘴裡輕輕哼著歌。從青春年少到年華如花;從太平洋那岸到大西洋這岸又回到太平洋岸;從臺北、維多利亞、紐約到冬京;許多的物換星移,時移事往,奇怪的唯獨這個習慣就是淡不掉。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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