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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擔心,也為馬車上的那個女子擔心。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一聲絕望而憤怒的哭喊聲幾乎刺破了宜竹和小麥的耳膜:“表姐,你——你能這麼對我——表姐——”
“駕——”馬車轆轆而去。
“哈哈,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好好,來,咱們分了這包金銀和這兩個小美人兒。”
宜竹和小麥全身的血液快要冷卻了,背上刷地起了一股寒流。
“你們去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霍州刺史,你們敢動我——”
宜竹心頭震撼,怪不得她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那麼熟悉,原來她竟是王綺!
接下來的事情讓人不忍聞聽,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獰笑聲,布帛的撕裂聲,一聲聲刺激著宜竹的耳膜和良心。她十分矛盾和驚恐,若是貿然出去,營救不成,說不定連她們兩人都得搭上;若是不救,她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如花少女慘遭歹徒的蹂躪嗎?她今日見死不救,來日自己遇到危險,誰又幫她?
宜竹矛盾著,猶豫著,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鹿皮靴中,這裡頭裝著一把匕首,他們逃難前每人都備了一把。
小麥喘著氣,極小聲地說道:“小姐,只有兩人。”宜竹的心情大定,只有兩個男人,她們有四個女人,很有勝算。
兩人悄悄掀開枯草,渾身顫抖著向下看去,眼前的情景令人作嘔,那兩個賊兵衣褲半退,正撅著屁股欲要行兇,王綺和另一名女孩仍在死命反抗。兩名賊人並沒注意身後的異樣。
宜竹和小麥對視一眼,她緊握著雪亮的短刀,咬緊牙關衝了上去,對準那個賊兵的後門,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一捅,暗紅的血濺了她一身。
“啊——啊”曠野中響起了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宜竹是第一次動手傷人,方才是憑著憤怒和血氣之勇,此時卻嚇得連連後退。賊兵身下的王綺此時終於掙脫了他的鉗制,她騰出手來飛快拔掉頭上的金釵,像一頭髮怒的母獸一般,惡狠狠地對著施暴者的臉部、眼睛狠戳一氣。那賊人鬼哭狼嚎地慘叫著跳著。
宜竹猛然回過神來,從地上撿起石頭對著那人沒頭沒腦的亂砸一通。四個女人像發了瘋一樣,又戳又砸又踢又打,過了很久很久,小麥帶著哭腔喊道:“小姐,他們早死了,省省力氣吧。”
王綺慘白著臉轉向宜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是你救了我——哈哈——我曾經討厭的人救了我,我的表姐卻將我推下馬車,真可笑。”宜竹以為她是受到刺激瘋癲了,連忙好聲安慰。
王綺笑著笑著,突然哭了起來。那名丫環模樣的女孩披頭散髮地撲上來,主僕兩人抱頭痛哭。
宜竹漸漸冷靜下來,小麥走過來,將那柄匕首從死人身上拔將出來,在他衣服上擦淨,然後再遞給宜竹:“小姐,收好後,以後說不定用得著。”宜竹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她以前只覺得她是個本份能幹的女孩,沒想到她遇到危險卻如此冷靜勇敢。
小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生父是個屠夫……”宜竹慘然一笑,主僕兩人忍著噁心將兩名死人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包括崔玉姍丟下的那包金銀。她們做完這一切,王綺主僕兩人已勉強鎮定下來,此地不可久留,四人攙扶著繼續往前,這條路是斷不敢再走了,她們決定折回官道。
天色越來越暗,四人的心也越來越焦急。
宜竹安慰王綺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王綺驚魂稍定,便拉著青衣丫頭對著宜竹一躬到底:“楊姑娘,大恩不言謝,此後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宜竹連忙扶起她說道:“此事就此放下吧,我們雖是幫你其實也是幫已。亂世人不如太平犬,我們女子的處境尤其艱難,若有餘力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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