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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美眸中似含著淚光,她搖了搖頭,道:“我回去過。他們的表現,呵呵,我那個時候真的不敢相信,他們會是我的家人。”...
江天一道:“傾城,莫非,他們逼你嫁給別人?”
顧傾城慘然一笑,道:“若真是嫁給別人,那還算好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好過多違佑。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見我有幾分姿色,竟決定把我獻給朱溫,為的,只是換來我那幾個親哥哥的仕途。”
江天一同情地拍了拍顧傾城,長嘆一聲,並未再說什麼。
朱溫那個時候還只是梁王,顧傾城被獻給朱溫,看上去似乎能當王的妃子,還算不錯。可是,全天下就沒幾個人不知道的,當朱溫的女人,並不像表面那般風光,實際上,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天一實在沒想到,顧傾城的家人為了仕途,甚至不惜犧牲掉顧傾城。這般舉動,與禽獸何異?
江天一道:“傾城,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顧傾城美眸低垂,道:“是公子。當時我被他們鎖在房間裡,只待所謂的良辰吉日一到,便把我獻給朱溫。然而,公子來到了府上,帶走了我。”
江天一道:“王鎔,應該是向他們表明了他的身份吧。”
顧傾城點點頭,道:“是。當時他們得知公子是成德節度使後,幾個人密謀了一番,覺得把我送給公子也好。反正無論是攀上朱溫,還是結交公子,對他們而言都只有好處。因此,我從那時起,便離開了顧家,一直跟著公子。”
江天一手指在四周環了一圈,道:“這落仙坊,是傾城你一個人建的嗎?”
顧傾城苦笑,道:“我不過一介女流,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要想在范陽立足,要是沒有劍聖的同意,我這落仙坊開得下去嘛?還有,其實公子也在背後,替我掃除些許宵小之輩,不然,單憑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
顧傾城說得輕描淡寫,把一切功勞都推給獨孤葉和王鎔。但江天一很是清楚,顧傾城所付出的,只怕比這兩人加起來的都多。
顧傾城有些無奈,道:“在亂世,我一個女人總該有些落腳之地吧。其實,我本想像落雨宗的晚宗主那樣,去練就一身絕世武功的。可是,在我知道她在風雲決中被劉公子一劍封喉後,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了。呵呵,女子武功再高有什麼用,同境界之下,連男子一劍都擋不住。”
江天一暗道:果然。劉遠那一劍,不知斬斷了多少女子的武學之路。
江天一安慰道:“傾城,劉遠只是個例外。晚煙霞之所以擋不住,是因為劉遠的劍實在太快,再加上她有些輕敵,這才一劍便敗了的。江湖上,沒有第二個人有像劉遠那般快的劍。你換個人,比如獨孤葉,他就做不到一劍擊敗晚煙霞。”
顧傾城只是點頭應和著,心中失落卻絲毫未減。
江天一也是氣急,在心中暗罵劉遠:當初我和獨孤葉都讓你手下留點情,可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你那一劍,不知害慘了多少人。”
獨孤葉忽然轉過頭來,笑道:“江天一,你安慰傾城,我沒意見,但別把我也跟著捎帶上。我做不到,你只怕也夠嗆。”
晚煙霞畢竟是造化九重天的絕頂高手,能在江南那種地方開宗立派,尤其會是簡單角色。正如江天一所說,劉遠只是一個例外,換做其他人來,不可能一劍便擊敗晚煙霞。
江天一道:“你們聊完了?”
獨孤葉往後一趟,道:“是啊,現在便無事可做了。”
王鎔忽地笑道:“不,事還是有一件的。”
獨孤葉瞥了王鎔一眼,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們還有什麼事可做?”
王鎔指了指桌上的兩卷竹簡,道:“把這兩件東西交給項瀾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