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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城東南有一座規模宏大的道觀。觀名“一元”,乃是通天教的分壇。這分堂、分舵、分壇遙遙相對,象徵著一幫、一會、一教各據一方的形勢。
曹州市上,隨處都是高一頭、闊一臂、橫眉豎目的好漢,鬧市馳馬司空見慣,鬥毆滋事不時皆有。不過,此地極少發生命案,原因是鬧出入命,三方都有人追查,兇手極難遁形。
此外,一到夜間,曹州市上火樹銀花,燈光如織,酒樓中猜拳行令,歌臺上急鼓繁弦。
秦樓楚館中的調笑打罵,聲達戶外,不到五更不歇,因而,每天午時以前,曹州市上特別清靜。此外,這地方常在一夜之間,多出許多十分扎眼的陌生人,有些天天碰面的人,又如石沉大海,突然失了蹤跡。
風雲會曹州分舵斜對面,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茶肆,這日晨間,門外走來了雙眉漆黑、面如冠玉的華天虹。數月不見,他長得更為魁梧了。看他目光娼烙,令人不敢逼視。走起路來如行雲流水,足下微塵不驚,明眼之人,一看就知他是第一流的內家高手。事實上,華天虹已是曹州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的人物了。
跑堂的一瞧是他,搶步趨了過去,道:“華爺早。”
華天虹點一點頭,踏上樓板,在臨窗的老位子坐下。
他每天都是第二個到,這時虎目一閃,朝先來的那人望了過去。
先來的那人,是個虯髯繞頰、少了一條左臂的男子。此人頰上老大一條刀疤,自下顎至額,長達半尺,看來極為恐怖,這刀疤掩蓋了他的年齡,也掩蓋了他的面容。
他每日到得最早,來了往牆角的座上一縮,單手抓著茶杯蓋,眼望窗外發怔,從來到去,身子難得挪動一下。華天虹本有面帶憂色的習慣,自從見過這獨臂疤麵人兩道沉鬱的目光之後,自己的毛病就不藥而癒了。
華天虹人剛坐下,跑堂的跟著端來一壺茶和一大盤熱氣騰騰的包子,華天虹抱著茶壺吸了一口,噓了一口悶氣,慢慢咀“爵自己的早點。
只聽樓梯登登作響,一個頭帶方中、手搖摺扇的中年男子,興沖沖地登上樓來,腦袋才伸上樓,雙手已是拱了又拱,哈哈笑道:“天虹兄,今日可被兄弟趕上了!”
華天虹微微頷首,笑道:“馬兄早,兄弟也是剛到。”
原來此人姓馬名青山,綽號“招魂使者”,是通天教下辦理外務之人,華天虹在曹州呆了月餘,母親未曾尋到,曹州市上的牛鬼蛇神,卻已與他攀上了交情。
“招魂使者”馬青山一屁股坐到他身側,低聲道:“天虹兄,趁著兩個老不死的未到,你我兄弟講一句心腹話……”
華天虹截口笑道:“不用I#T,兄弟要等人,無暇赴臨安。”
他語音一頓,微微一笑,接道:“誰不知貴教玉鼎夫人的厲害,兄弟年紀輕輕,玩掉了腦袋可不值得。”
“招魂使者”馬青山雙手連搖,道:“別聽兩個老不死的胡謅,玉鼎夫人不是肉蒲團,並非人人可坐的,實不相瞞……‘華天虹瞧他左顧右盼,吞吞吐吐,不禁朗聲一笑,道:”馬兄有話但講無妨。“
“招魂使者”馬青山壓低嗓子,道:“夫人移尊就教,她傍晚到,約兄臺三更時分一元觀見面。”
華天虹雙眉一軒,笑道:“若在半年以前,縱是龍潭虎穴,兄弟也敢闖上一闖……”
“招魂使者”馬青山搖手不迭,道:“天虹兄錯了,夫人是一片好意,絕無相害之心,再說小小一座一元觀,還困不住兄臺的虎軀!”
忽聽一個蒼勁口音笑道:“馬兄何必客氣,誰不知通天教的‘招魂使者,殺人不用刀,只須手一招!”
“招魂使者”馬青山猛一轉臉,摺扇一指,佯嗅道:“孫老哥!你貴為風雲會的八方接待,何以單單容不下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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