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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肯善罷甘休，扭執的不肯走，雖然害怕爺爺，可也確信他不會跟我生氣，便耍開小脾氣，爺爺勸了半天不管用，便說我要是回家，就把坡池的秘密講給我聽。

我不屑的說一個破池塘有什麼秘密，聽名字就知道不帶勁，可爺爺卻感嘆道，破池不是破池塘，只是口音的問題讓人誤會了，其實是坡池，意思是坡上的池子。

&ldo;狗，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要是不思上進往低處走，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如果所有的人都往低處走，這個世界就亂套了，水也是這樣，若是水向高處流，你家住那麼高，還不讓水淹嘍?水不講道理，那些火啊，樹啊都開始搗亂，死了的人活過來，活著的卻死掉，這日子還怎麼過呀。&rdo;

&ldo;說坡池，別糊弄小孩。&rdo;

爺爺嘿嘿笑兩聲，老黃牛也哞哞起來，我狠狠磕了一下它的肚子，別人笑你也笑，有沒有點創新，怪不得一輩子當牛。

&ldo;水往低處流這是老天爺定下的死規矩，就像人死了要去投胎一樣，不能破壞的，如果壞了一條規矩，連帶著很多事都會變，你看咱們出村這條路的地勢是高是低?&rdo;

&ldo;進村由低到高，出村由高到低。&rdo;

&ldo;可不就是?村子當然要建在高的地方，不然一下雨就全淹了，咱們走的這條路就是斜坡，坡池就是建在斜坡上的池子。&rdo;

我不滿道：&ldo;沒了?這算什麼秘密?我還是下來耍賴算了，反正你得教我拿石頭打鬼!&rdo;

&ldo;沒完，秘密當然不會這麼簡單。&rdo;爺爺攔住我的腿，繼續道：&ldo;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你看這個坡池的水不流，就是一池子死水，死人讓人害怕，死水也藏汙納垢，水裡的陰氣不流通全部圈在一個小池子裡，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且坡池在斜坡上，本該向下流，可這池底也有斜坡，正好與村子是相反的，那些滲進地裡的水不但流不出去，反而流進村裡，等斜坡緩了又流回池裡，這與路的大勢不符，自然就會發生與平常相反的事。&rdo;

&ldo;能發生什麼事?&rdo;

&ldo;活人跳進去就死了，而死人進去會活著!&rdo;

我不信：&ldo;這怎麼可能?要是這樣還要醫院幹嘛，我把坡池承包了，誰家有人快死，交點錢進去泡一晚救活了，我不成世界首富?&rdo;

爺爺扭頭眨眨眼，笑道：&ldo;你狗得窮死，先不說多長時間才能活過來，就算活了，也沒有人願意那樣活著。&rdo;

第十四章 山女

說了半天鬼話，不過是想誑我老老實實回家，還活人進去就死了，啥湖跳進去不死人!

自那晚以後，在爺爺家住了三天，他依然沒有動手救妞妞，只是每天燒點稀粥讓我餵給她，我催了好幾次，爺爺都說不會管她的事，這是妞妞欠下的因，現在果來了，當然由她自己吃，我說既然不救就把妞妞送回去找別人來救，可爺爺說了，妞妞出村就死，爺爺雖然不幫她吃果子，但是可以阻止妞妞吃。

我被這因果弄得頭如斗大，又拗不過老爺子，便索性先放在一邊，反正杜鵬飛等不見妞妞康復，一定會再想辦法，外人對付我家的老頭總是方便許多，人家可以翻臉。

河道一旦決堤，就很難再止住洪水，本來答應表哥將秘密攔在肚子裡，可對父母說了之後，我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讓所有人都，再加上爺爺能趕走李冉的鬼魂，說不定有辦法對付左紅蓮，在杏橋村住著的第三天，我就把那件事和盤托出，爺爺最初時很驚訝，到了後來就繃著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講完之後，我試探著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