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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衚衕三十五號住著月嬌,兒子已滿八歲’這樣的話,令錦兒聽了去?又來向母親稟報?”
秦氏咬牙道,“要不然,事情哪有這般巧法?”
阮雲歡一聲冷笑,呼的站起,冷聲道,“錦兒雖然是母親賞給雲歡的丫頭,但既進了雲歡的院子,便是雲歡的奴才。她在雲歡屋子裡偷聽旁人說話不算,還悄悄跑來稟報母親。程御史外室一事,雲歡不管母親是要追根究底,還是要尋替罪之人,但要定紅蓮、墨蘭之罪,還請母親再找出人證,證明錦兒是被紅蓮、墨蘭設計,否則,這樣憑空汙衊,雲歡斷斷不依!”
“反了!反了!”秦氏氣的臉色煞白,拍案道,“阮雲歡,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我為何要尋人替罪?什麼叫憑空汙衊?你……你……你自個兒院子裡的丫頭互相攀汙,哪裡有扯到母親身上的?”
阮雲歡冷笑道,“我院子裡的丫頭?這錦兒若將我當成主子,為何這些話不曾向我稟明,卻私自來尋母親?”
秦氏嘴唇顫抖,仍然強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個兒院子裡的丫頭,總是你缺了管教,如今卻來問我!”
阮雲歡定定向她瞧了片刻,突然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清冷笑意,說道,“母親是說,母親給了雲歡的丫頭,雲歡要自個兒管束,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難不成給了你的丫頭惹出事來,還都來問我?”
“好!”阮雲歡點頭,轉身向阮一鳴一禮,說道,“爹爹明鑑,如今這場禍事皆是這丫頭闖出,雲歡管教不嚴,特向爹爹賠罪!只是如此行為已成背主!她明知道紅蓮、墨蘭二人是我從順城帶回來的,如今事情揭穿,她不能自圓其說,便要拖紅蓮、墨蘭二人下水!如此惡僕若不嚴罰,日後雲歡無法服眾!”說著霍然轉身,喝道,“白芍,將這叛主的賤婢拖回去,重責一百大板!命院子裡所有的奴才都看著!”
一百大板?這是要往死了打啊!
錦兒大驚失色,眼看白芍、青萍二人上來將她按住,嚇的尖聲大喊,“不!不!錦兒沒有撒慌,確實是聽到紅蓮說那些話。夫人……夫人救我,錦兒是聽了你的話才去偷聽她們說話啊,錦兒忠於夫人,夫人不能不管我……”
秦氏本來想要喝阻,聽她一喊,臉色驟變,喝道,“你這賤婢胡說什麼?我幾時要你偷聽旁人說話?”向兩邊的婆子喝道,“還不幫忙拖人,這等事也要幾個姑娘家動手?”說著向一側的張媽媽使個眼色。
張媽媽會意,大聲道,“你這賤人叛主背義,還敢陷害夫人,當真是不想活了!”一揮手,幾個婆子衝上,頓時將錦兒綁翻在地,一塊發著惡臭的抹布將嘴封上,橫拖倒拉帶出廳去。
錦兒驚的臉色慘白,連連掙扎叫喊,奈何幾個婆子都是力氣極大,嘴又被堵上,只發出幾聲沉悶的嗚聲。
阮一鳴黑著張臉,默默的瞧著這一切。到了這裡,他心裡已經全部明白,錦兒是秦氏送進阮雲歡院子裡的奸細,被阮雲歡瞧了出來,卻引而不發。而阮雲歡又不知如何得知了月嬌的事,便借錦兒的口將這事安在自己身上,不但令秦氏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還藉機除去錦兒,只是……
阮一鳴咬牙,雙眸緊緊的盯著阮雲歡淺淡的容顏。讓秦氏出醜也倒罷了,她竟然絲毫不念父女之情,也將他推在這不堪的境地,讓他日後如何面對滿朝文武?
靜聽著錦兒的嗚咽、婆子的喝罵聲去遠,阮一鳴只覺得脊背上串起一股寒意。雖然這個女兒回來第一天,便展現了強勢的性情,可是他萬萬沒料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心計。
隔了半天,才緩過口氣來,阮一鳴壓下心裡的不適,淡淡道,“雲歡,那賤婢已經處置,可程御史那裡,總要有個交待,你聰明伶俐,不知可有什麼主意?”御史雖然只是個二品官,但是御史一職上參君下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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