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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在這姑娘短暫的人生裡還是那麼有一點不順心的, 那就是她愛吃糖,極度的嗜甜,而家裡大人不給她吃太多。
初級學校是給學生們發課間點心的,通常是水果餅乾蛋糕,再加上幾顆奶糖。第一次收到這些點心的時候,烏獾妍自然是欣喜萬分,三兩下囫圇下肚……然後就只能幹看著那些吃得慢一點的小朋友吃了。
對於從小「呼風喚雨」的妍妍小朋友來說,這能忍?大人也就算了,和她一樣的小屁孩還不好辦?
於是,在進學校只有大概一週以後,小姑娘就走上了罪惡的搶糖之路。
非常不幸的,她挑中的幾個「作案物件」裡,恰有看起來白白瘦瘦的錫蘭盈同學。
故事還沒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烏獾妍小朋友不僅沒搶到想要的糖,還被搶劫物件一頓爆錘,然後對方還報告給了老師。
五歲的烏獾妍小朋友當時又委屈又怕又心虛,只會言不達意的嚷嚷和大哭,對比錫蘭盈冷靜的、口齒清晰條理分明的敘述,有理有據的要求,教師方會偏向誰不言而喻。
最終,烏獾妍被取消了整整一週的點心資格。這不打蛇打到七寸了嗎?小姑娘委屈壞了,大哭著回家告訴父母。結果是……她的點心取消被延長到了一個月。
烏獾妍小小的心靈受到了有史以來最沉重的打擊。這姑娘就把錫蘭盈恨上了。
可能對於一般的「大人」來說,不跟小孩兒計較是普遍狀態。但阿盈不一樣,她的應對事情的態度從來都是一致的。不管物件是老人、小孩、婦女、男士,事情是搶了自己一顆糖還是金錢或者別的什麼,對她來說,都只存在處理方式上的區別。
比如,物件如果是學生、小孩,那麼透過老師和父母以及校規處理;物件是成人,那麼透過法律、警察和族規處理。
阿盈的生活經歷和生長環境讓她的思維裡有很多方面一種天然形成的簡潔,即沒有所謂社會人情考慮的「不計較」以及對特定群體的出於各種原因的忍讓等,她只有就事論事的直接。
這使她天然就是一個絕好的律例執行者。
五歲的烏獾妍按照自己的想法,對討厭的錫蘭盈採取了一系列的報復措施。
當然,毫無疑問的慘敗。
她的這些行為除了往往自食惡果外,還成功讓自己在阿盈的印象中掛了號。從此在阿盈職位的不斷上升中,長年累月地成為了整個紀檢部絕對的重點打擊物件。
比如作業總是被抽查、違規行為方面總是被重點監察等。
這不是說阿盈對她採取報復行為的那種「掛了號」,而是阿盈會認為,這個人是個「容易違規物件」,於是對她給予了職責性的關注。
而顯然,五歲就會搶別人糖的烏獾妍小姑娘註定了不是個乖乖牌,如果要形容,大概就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遊走在規則邊緣的那種人。
比如不寫作業、逃個課、上課說個話睡個覺,排擠排擠同學欺負欺負「不合群者」,嘗試某些如同酒之類的規則上的違禁品等等。
當然,還有少男少女們感情上的——37區的學校對於學生談戀愛這一塊並沒有明確規定,但在初級學校裡過分親密的行為通常還是不被允許的。如果恰好遇上一任性情比較古板的校長,可能會要求進行勸誡甚至申請家長參與處理。
這些規定的監察和懲處執行全都是由師生合辦部門「紀檢部」來管理的。嗯,以錫蘭盈為首的「黑惡勢力」。
總之,和好些同樣的「校園刺頭」一樣,烏獾妍的整個校園生活就是在「犯事——被錫蘭盈逮住——懲罰處理——萎靡一段時間——繼續犯事」之間迴圈往復。
錫蘭盈這個名字的後面也在一天天的日子裡,逐漸擁有了「鬼見愁」這樣的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