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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嗚嗚,今天要到東西被人搶走了!嗚嗚”小牡丹跑到他爹跟前哭著說道。
“孩子,不哭啊,不哭!”老旗人乾乾瘦瘦的,抬著枯瘦的手給小牡丹抹眼淚,看著朱大毛仔細的打量著。
“這位兄弟,我得感謝你送小女回家!老朽身體不便行禮,還望海涵!”老旗人在床上向著朱大毛點了一下頭。
“無妨!”朱大毛也沒跟他客氣,四處打量著這四壁空空的家,說道:“我也是看不過去才幫小丫頭出了一口氣。這世道不太平啊!”
“兄弟你說的極是!眼下自大清國倒下後,袁大頭一鬧騰弄的是越來越亂,有些地方十室九空民生艱難啊。你看看這世界有多少難民都是賣兒賣女的求個安生!哎!想要尋一個像是以前一樣吃著皇糧也不用幹事的太平世界那是難哦!”
因為外面賣早點的店老闆的先前的介紹,朱大毛對這旗人老頭也沒什麼好印象,當下便不客氣的說道:“那個時候你還能做你的旗人老爺啦!”
“咳咳,兄弟,都是說笑!都是說笑!”老頭探了探身邊,訕笑著,又說道:“像我這樣的旗人還有很多,肩不能挑手不能拿在家裡等死的遺老遺少也還不少,都是少時養下的毛病!可現在可苦了孩子,我這女兒小牡丹跟著我也沒想過什麼福,倒是現在卻淪落到了要飯討生活!時事多艱啊!”
在著一臉迷茫坐在床邊的小牡丹,朱大毛一時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也是跟著自己的父親一起逃難相依為命的過日子,那時候比他們現在要清苦的多;可是不管怎麼清苦,父親總是想盡辦法弄來吃的填飽朱大毛的肚子——哪有天下的父母不疼兒女的!
想到這裡朱大毛便說道:“我聽說這丫頭懂事著呢,總是到外面乞討來伺候你?”說這話的時候朱大毛的語氣是冷冰冰的。
“哈哈,”旗人老頭笑了,笑得很無奈。“哈哈,我是一個廢人,我的腿斷了!”說罷,老頭把覆蓋在身上的破棉被掀開,一雙大腿膝蓋上方露出的竟是一截森森的白骨!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不了,牡丹他媽死了我也沒死成!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遭罪,這是老天懲罰我啊!”老頭喃喃的唸叨著,“牡丹是懂事可她太小,若不然我會讓她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離開這個到處受欺負的鬼地方!我現在就怕我哪天死了,讓她這麼大一個孩子在街面上受別人欺負我於心不忍啊!”
“沒人欺負她!”朱大毛看著老頭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幫你照顧她吧!”
這句話讓旗人老頭一愣,讓朱大毛自己也是一愣,怎麼就能說出這句話呢?!或許是小時候隨著父親居無定所的流浪受盡了苦難,而如今眼前有一個小孩子也將因為失去庇護而成為孤兒,本著那種同病相憐的想法,朱大毛便願意在自己的能力之下幫助小牡丹。
旗人老頭一愣之後旋即滿臉高興,對著小牡丹說道:“牡丹,趕緊跟恩人跪下。”隨即又問朱大毛說:“這位兄弟你的名姓是?”
“朱大毛!”
“不知道朱兄弟可願意收牡丹為義女?”
朱大毛看看老頭,又看看小牡丹點了一點頭。
“牡丹,快點拜見你乾爹!”旗人老頭有些興奮,小臉也因為激動變得紅撲撲的潮紅。待小牡丹行禮完畢,老頭又說道:“朱兄弟,我不妨告訴你。我姓愛新覺羅氏,乃是正黃旗!”
小牡丹的旗人老爹像是交代後事一樣不厭其煩的,帶著前清遺老的文文嗖嗖的口氣給朱大毛訴說著自己祖輩的那一份光榮與不凡。朱大毛耐著性子聽著,面帶微笑的看著在他父親跟前打著盹的小牡丹。
旗人老頭或許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期間還夾雜著劇烈的咳嗽。朱大毛聽得厭倦了,便開始仔細打量這老頭。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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