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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大鬧縣城了!”
江大軍低著頭不說話,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
“大軍,在城裡遇見黃二了吧!”老馬在一邊問道。
江大軍點了點頭,還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催秀武在一邊和馬長青使了個眼色,便怪聲怪氣的說:“我說大軍,怎麼進了門一直低著頭幹嘛?看你那雙新鞋呢?哎呦,還真是雙新鞋子呢!”催秀武看著江大軍不自覺的向後挪動了一下腳,笑著說道:“是你沒過門的媳婦給做的吧!你小子,什麼時候成悶葫蘆啦!”
“江大軍,怎麼回事?是爺們不?”馬長青看著江大軍的樣子,發著火罵道:“一個大男人都快娶媳婦還這樣!你不知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麼?在給我裝熊,小心我揍你!”
“老馬,你看你發什麼火呢?”催秀武在一邊唱著白臉,笑呵呵的和江大軍說:“大軍,抬起臉來,咱游擊隊的男人個個都是頭頂著天腳踏著地的好漢!你的仇咱一定要報,只要時候到了咱就讓敵人十倍百倍的償還!”
江大軍慢慢的抬起臉來,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哎,這就對了!”馬長青看著江大軍抬起了頭,說道:“咱游擊隊沒有熊包蛋,更沒有隻會流眼淚學著娘們一樣只會哭的軟蛋!”
江大軍沙啞著嗓子,輕聲地說:“我沒熊,我也不是軟蛋!”
“我知道!”馬長青提高了聲音,向著江大軍說道:“我馬長青的兄弟不會是熊包,大軍你一定要記住,男人不能哭!”
江大軍點了點頭。
“好了。大軍,說說這一回自己去城裡怎麼樣,有沒有找出誰是殺害江老闆的兇手?”催秀武問道。
“我在城裡找到了老黃,老黃告訴我,是城裡的幫會老大阿吉殺了我爹!”江大軍回憶著那天的情形,接著向催秀武和馬長青詳細的講起來。
聽到最後,馬長青和催秀武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們知道現在縣城裡的勢力格局又有了新的變化。
上海又來人了,來的是江大頭的侄子江浪。
江浪出現在悅來客棧時所看到的是滿目的蕭條,客棧已經被封了。門口因為久沒人打掃變得灰塵撲撲,臺階上落滿了塵土,唯有一個不知道是誰放置的小香爐裡還燃著一支細細長長的香,青煙嫋嫋的從香爐中冒起來,盤旋著消散在空氣裡。
江浪若無其事的輕輕推開悅來客棧的大門走了進去,看著自己的叔叔曾經隱居的地方是不住的感嘆:若是叔叔還留在上海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江浪想起小時候江大頭對他是如何的疼愛,後來又是如何的關懷,不禁滿腔傷痛悲憤。他放聲大喊:
“叔啊,我來看你了?” 。 想看書來
40、江浪
江浪悲憤的站在院子裡,淚流滿面。他看著客棧院子裡的石桌子、小凳子,還有一叢叢的花草,他彷彿看到自己的叔叔江大頭正在院子裡活動著身體,慢慢的打著拳。可轉眼間,卻又尋不見了。
“你是誰?”劉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院子的門口,看著流著淚的江浪。
江浪快速的擦乾眼淚,調整了一下心態平靜的轉過臉去,仔細看了看劉四,他知道他叔曾經給她去信說收了一個乾兒子,大概眼前的就是吧!他對著劉四說道:“你是江大軍吧?我是江浪,江大頭是我叔叔!”
劉四穿著一身補丁落著補丁的衣服,渾身髒兮兮的而且小臉上還有幾道血痕,他直視著江浪的目光也不躲閃,冷冷的說道:“我不是江大軍,我是劉四。江大爺以前的小夥計。”
江浪看著劉四有種說不出的酸楚,他小的時候在山東農村的老家也曾是孤苦伶仃的渡過來的,吃了上一頓沒了下一頓不說,還要經常受村子裡閒漢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