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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黑暗處的天邊。
進入陽曆五月的時候,縣城裡的天氣開始熱了。
街面上的行人紛紛脫了大褂長衫換上了一身短打扮。街面上的生意紅火的還是依舊紅火,冷清的仍然冷清著。
紅火的生意裡其中就有小牡丹的金悅賭場。
“幾位爺裡面請哪,要玩色子牌九在一樓,玩麻將西洋紙牌到二樓,要是您手頭不寬裕請到三樓賬房!”
“這位爺一塊大洋買大!趕緊下注,下注啦!”
“開了,開了,買定離手!開了來,一二三,六點小!”
“賣煙了,賣洋菸啦!”
“哎喲,張爺好手氣啊,豹子啊,通殺!”
……
教官,化名趙峰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西裝走進了金悅賭場。
在二樓的一間房間內,趙峰嘴裡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翹著二郎腿靠著椅子背仔細地看手中的牌。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三位玩家。
“一對三!”
到了趙峰這邊。趙峰伸出手夾起嘴裡粗大的雪茄,彈了一下菸灰說道:“pass!”
接連三圈趙峰是一直沒發牌,等到看著三個人手中的牌僅剩下幾張的時候,他才利索的將手中的牌一封一封的發出去,全是別人壓不上的!
甩光手裡的牌,趙峰輕輕的吐著眼圈,笑呵呵的看著一起玩的三個人!
這是他最喜歡的玩法,永遠高高在上的看著別人,永遠要比別人優秀!永遠是屬於勝利的一方!
18…19;掃蕩
18、大掃蕩的開始
一九四三年的六月,即民國三十二年,葵末。
一九四三年的中國是多災多難的,內憂外辱一直沒有停止過。從黃河決口到蝗蟲滿天飛,再到連月的乾旱無雨,至使各地“村閭炊煙,十室九絕;野生草木,採掘一空,餓殍載道,鳩形菜色。如此浩劫百年僅見”!
而就在這個時候日本軍隊加強了對佔領區的戰略物資的掠奪,至使本來就很嚴重的狀況更加的嚴重!從這個時候活過來的人是這樣描述那一年的災情的:餓死的暴骨失肉,逃亡的扶老攜幼,妻離子散,擠人叢,挨棍打,吃雜草的毒發而死。吃幹樹皮的忍著刺喉絞腸之苦。把妻女口運到遙遠的,人肉市場,未必能夠換得幾鬥糧食。……甚有因不堪忍受非常的痛苦而全家報毒自殺的。
哀民生之多艱!
縣城裡還算是安靜,除了物價的不斷上漲,人們還是那樣的生活,還是總是賺不夠餬口的錢。黃二家的那口子金花像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一樣,坐在自己的院子裡的陰涼處,親手給呆呆的傻了一樣的小梅梳頭髮,邊梳頭邊哼哼著古老相傳的小曲子。
“青絲絲,紅線線,俺妮兒巧打扮;紅嘟嘟,粉嫩嫩,真是個俊俏的人兒……”
黃二從門口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串紙花。走到金花娘倆跟前,把五顏六色的紙花衝著小梅晃了晃,說道:“梅兒,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妮兒,快看你乾爹手裡拿著的花真漂亮啊!來,看娘給你插上啊,插上花,咱小梅兒就更俊了!”金花從黃二手裡接過接過紙花,給小梅戴到頭上。
“哎呀,梅兒真漂亮!來好孩子,笑一笑!”黃二微笑著逗著小梅。可小梅丫頭依然呆呆的不聲不響的也不動。
“哎!”黃二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一屁股坐在梅兒對面的小石凳上,當他正要坐下的時候,忽地,梅兒伸出手,指著黃二說:“石頭,有水!”
聽著梅兒輕輕的說出了話,金花和黃二頓時愣住了,兩個人呆呆的互相看著,一秒鐘後,黃二驚喜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梅兒,你說話啦啊?”金花喜極而泣,眼睛裡含著淚水臉上帶著笑容看著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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