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5 頁)

“那去哪兒啊？”

“去山裡！老子是游擊隊的！轉過臉來，看清楚，老子是你狗大爺！”

黃而轉過臉來，頓時臉色發青。黃二的眼前是一個半大孩子，小狗子一手拿著自己的王八盒子，一手拿著一截小木棍。黃二看罷，頓時心涼了，他心裡唸叨著老子這輩子算是完了，被個半大孩子用一節小木棍給劫了！

“不要開玩笑，狗子把槍給我吧！這幾斤醬骨頭你拿去吃！”黃二“和顏悅色”的向著小狗子說道。

小狗子拿槍一指，衝著黃二說道：“你大爺可不止這幾斤醬骨頭吧。走，轉過身去，再不聽話我可要打你幾個血窟窿啦！”

黃二就是這樣被小狗子一根小木棍給抓了，在後半夜裡被藏在出城買菜的牛車裡給送上了山。

若干年後的黃二一想起這件事來，就會感慨：如果不是狗子的這一節小木棍自己這一生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後來！

3、我選第一個

在昏黃的油燈恍惚的燈光裡，馬長青繼續的瞪著黃二。

黃二不敢看馬長青的臉。黃二去年的時候跟要去東北的賈呈喜送行的時候，賈呈喜曾經告訴過他：山裡有一支游擊隊，隊長很厲害，瞪眼宰活人，自己手下的五個兄弟被他殺了三個了，剩下的兩個一聽說那個隊長的名字，就不敢走步啦！

那個游擊隊隊長叫馬長青！

“黃二，我知道你叫黃二！”馬長青站起來，走了兩步說道：“你的所有的一切我們都知道！你跟日本人辦事，做漢奸也都是被逼無奈的。這些年來，你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否則的話也容不得你活到今天！真不知道你爹當年送你留洋，難道是為了讓你今天來做日本人的走狗、中國人的漢奸嗎！你也是有知識的人，道理就算我不說你也明白。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跟我們合作，做我們的眼線給我們送情報；二就是我們在縣城裡散佈訊息說你是我們的眼線，讓你的老東家日本人砍了你！”

說罷，馬長青站住了又一次瞪著黃二說道：“想走那條路你可要想好了，對待漢奸賣國賊我馬長青恨不能吃了他的肉！”

黃二在馬長青的目光逼視下不敢正視，他現在在想自己的處境，還有其他的選擇嗎？自己的生命價值對於日本人、對於這眼前的凶神不都是一樣的麼？說不定還不如一條狗值錢呢！

“我選第一個！”黃二抬頭看了眼馬長青，心道：老子可不想死，縣城裡還一個相好的等著自己去娶她呢！賈呈喜說這馬長青凶神惡煞一般，可自己看時覺得這個人長的是稜角分明帶著一身正氣外也沒什麼讓人感覺可怕的啊！

或許這就是一個分水嶺。當黃二剛被小狗子用小木棍頂住的時候，那一身冷汗幾乎激靈的自己差點當場尿出來；當他被帶到了山上見到馬長青把玩著一把槍一副凶神一般的模樣的時候，自己也是下的渾身哆嗦，總覺得自己的路是走到頭了！可沒成想，人家現在還能給自己兩條路走！這若是自己在不識抬舉，那就真是嫌命長啦！

一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之後，黃二是一身輕鬆，絲毫也沒覺得被綁縛了老長時間的身體有什麼不適，也感覺不到了小狗子那狠狠的皮鞭抽打留下的陣痛！

馬長青再一次蹲下身子，給黃二鬆了綁，讓他活動了身子。

“黃二，你是個中國人，是中國人就該有中國人的良心。你也算個知識分子，除了骨頭軟之外，其他還算良好！”

“是，是，馬隊長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補鈣，讓骨頭不再軟！”黃二不住的點頭，既然已經成了別人的階下囚，自己又答應了做內奸，現在還有什麼尊嚴可談呢！

“好！既然要做我們的眼線，那就好好做。現在給我寫一份保證書！”馬長青轉頭厲聲的向黃二說道：“保證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