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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肯甘心,鸚哥兒便趁機在旁邊嘀咕,道:祠堂裡還關著個寧二爺呢,長得與大小姐那般相像,乾脆讓他代嫁不就沒有三小姐的事兒了麼?
再說了,即便是事情鬧出來了,我們喬家這樣的富貴人家,那向家又能拿我們如何?不過賠些銀子把寧二爺退回來便罷了,又有什麼損失,三小姐也就不用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賠進去了。
喬致瑩聽罷先是斥責鸚哥兒糊塗,這麼荒謬的話也說得出口,到得後來,居然也動了心思。眼見著第二日就是婚禮,想起喬致寧的天真簡單,又省起喬老爺對他的冷淡,喬致瑩終是橫了心,一不做二不休,就打算依了鸚哥兒之計行事。
於是當夜鸚哥兒在三姐兒的“授意”下,與一早便被買通的婆子丫鬟聯手將喬致寧弄暈弄啞,自祠堂里弄了出來,連夜更衣妝扮,又取出厲氏早先便準備好的繡花鞋給喬致寧穿上,便在天亮吉時到來時分,將猶然暈乎乎的喬致寧扶了出去。
出門哭嫁時喬致寧一點反應都沒有,身子又軟得很,只能靠喜娘扶著,喬博年雖不喜,卻與四姨娘張氏一樣,以為三姐兒不願意出嫁,這是故意給父母甩臉子看呢,倒也不曾想到別處去。那喜娘早先便被人遞了話兒,道是新娘子身子不好,這刻只是累得喘氣,卻也沒有生疑心。
如此,喬致寧便這樣被稀裡糊塗地送上了花轎,嫁入了向府。
而鸚哥兒隨著主子一同出嫁,一方面是因了她喬致瑩大丫鬟的身份,另一方面則是聽信了厲氏的話,為躲避接下來的喬府風波,以後再被接回來。
該說,厲氏雖是小家小戶出來的,這番心計謀劃卻著實不簡單。而且巧合的是,厲氏有一個遠房親戚曾在向家做過事,當年向景行離家鬧出那場風波之後柳夫人便將知情人都悉數遣散了,這人到厲氏門下打秋風說漏了嘴,厲氏便將向景行愛男人的事情記到了心裡去。
彼時向喬兩家尚沒有結親,等到喬致靜被向家定了去,厲氏就更不肯說了,滿心等著看高夫人的笑話,卻未料到如今這一點又被算計進了她新一輪的謀劃裡。
厲氏想得明白,只要喬致寧被送進了向家的大門,無論他是否會被向景行糟蹋了,也無論向家是否肯放了他,一旦此事鬧出來,喬致寧的名聲也就全毀了。加之喬老爺向來不喜愛這個兒子,便是立即將喬致寧喬家繼承人的身份革除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此再將三姐兒腦子一熱鬧出來的事端捅出去,喬致瑩就成了那替罪的羔羊,受到牽累的四姨娘跟他的兩個兒子也就完了。
向老爺統共就四個兒子,這番動作下來,喬家毫無疑問地就會落到喬致遠的手裡,換言之,身為喬家大少爺生身母親的厲氏,也就會成為喬家內宅真正的主人。
照理說,厲氏的想法也沒什麼錯處,只是她畢竟受出身所限,眼界狹窄又見識淺薄,完全比不得高夫人的眼光。雖於內宅中能活得如魚得水,一旦放眼於外卻混不是她想象得那般簡單。
整個計劃之中有三處錯漏,足以令她致命。
一是被厲氏買通暗中引誘喬致靜的吳榛名。雖迫於生計,吳榛名與普通讀書人的死要臉面大為不同,但畢竟骨子裡也是個知廉恥的,況且後來對溫婉天真的喬致靜也生了真感情,雖按照計劃帶了喬家大小姐深夜私奔,最後卻沒有按照厲氏的要求拋棄她,寧願不要厲氏許諾的報酬銀錢,反真的帶著喬致靜逃走了。
第二是厲氏錯看了向家的隱形勢力。因了向府一貫的行事低調,便連高夫人也不曉得柳夫人的孃家是京城豪官,她之所以竭力與向家結親,卻是看中了向家在官場多年經營的深厚底蘊,這是暴發戶一般的喬家完全無法與之比擬的。
小戶人家出身的厲氏卻是全然看不到這一點,多年的富貴生活迷花了她的眼,令她自視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