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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談到天津條約的簽字問題,稱他正在準備有關批准書。
第十九章 佔領北京(3)
安定門讓出來,意味著軍事態勢大有進展。如何在短期內找到外交解決辦法,已成燃眉之急。人們已感到了冬天的預兆,遠處的山巒已有白雪蓋頂,北風吹得一陣冷似一陣。按照保羅·瓦蘭所說,英法兩國特使都已經很不耐煩了,“被他們對手那令人惱火的軟磨弄得忍無可忍”;特別是額爾金勳爵,那是個“好激動的人,他生來應該是個剛烈計程車兵,而不是個有耐性的外交官”。額爾金勳爵甚至準備在北京過冬。他建議部隊抓緊進城駐紮,在城裡安排他們的冬季營房。
10月15日
經與葛羅男爵商議之後,孟託邦將軍告訴霍普·格蘭特,他以為,如果11月1日之前“不可能透過外交途徑找到任何和平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麼有必要考慮在這一天將部隊撤回天津。因為孟託邦擔心清政府仍在企圖爭取時間,把聯軍套住,迫使它在一個遙遠而又陌生的地方去面對極度的嚴寒,既不能與天津(主要的後方基地)取得聯絡,(因為那時道路冰凍,河流與運河已結凍),也不能與艦隊聯絡。在他看來,問題非常簡單,就是要保全部隊。孟託邦將軍的看法是有道理的。在北京度過冬季,那簡直是發瘋。那裡人眾如海,只要人們把聯軍一包圍,就可以困死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待春季再採取軍事行動……
於是,孟託邦請兩位外交特使確定和約簽字的最後寬限日期。如果不成,他建議以“直接進攻皇宮”相威脅,也就是說像巴贊庫所明確指出的那樣,摧毀皇宮,即紫禁城,“以便在一國之都的中心留下某個令人久久遭受創傷的記憶。”
10月16日
這是最後一批人質被遣返的日子。恭親王的確信守了他釋放人質的諾言,但是他並沒有讓所有人質都活著回來。他一直都在向兩位外交特使保證,人質受到很好的對待;然而,他應該清楚,他們當中有的人已經死去。當聯軍知道了那些人質是在怎樣惡劣的條件下死去的,都忿忿不平。英國人認為,中國人的暴行不能不受懲罰。
英國人已經不能自持了。巴贊庫寫道:“主要是英國人,他們氣憤至極”。他們叫嚷著要報仇。格蘭特將軍第一次同意額爾金勳爵的意見,公開表示,由於他們同胞被殺死以及所受的虐待,清朝皇帝應該受到嚴厲懲罰。為了使之具有懲戒性,他宣佈應該把皇帝的夏宮圓明園完全徹底地燒燬,“甚至夷為平地”。英軍最高指揮官竟恬不知恥地解釋說,反正俘虜已經全都放回來,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中國人已經再沒有任何辦法進行報復了。
額爾金站在城牆下,他要做什麼呢?
丹拜女士寫道:“額爾金勳爵當時處於其職業生涯的最危急時刻。必須給中國人一個懲罰,使他們意識到自己負有責任。但是他知道這個決定將會引起世界性的反響,並將決定未來歐洲國家與中國的關係”。
那時額爾金勳爵還設想要強迫清政府出資在天津豎立一座紀念人質的贖罪碑。葛羅男爵除了覺得這個主意不合時宜之外,他認為清政府絕不會接受那樣的侮辱,去紀念“自己的不誠實,他自己的恥辱和懦弱無能”。
可是,10月16日這天,和平始終是未知數。法國特使承認聯軍的“處境微妙”,他甚至用了“死衚衕”一詞。怎樣走出困境?英國全權代表和法國公使以及兩軍最高指揮官在葛羅男爵的官邸舉行了一次會議。額爾金勳爵最終算是放棄了在天津建造紀念碑的想法,除此以外,會議沒有作出任何決定。不過額爾金仍堅持他的主張,要使圓明園完全徹底變成廢墟。
下面是葛羅男爵苦澀而又不無擔憂的評述:
“我以為,額爾金勳爵堅持摧毀圓明園的計劃是無濟於事而又危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