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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下去的兇悍,醉也醉得霸道,陳默躺在床上眉頭緊擰,把個苗苑心疼得不行,趕忙從浴室裡絞了溼毛巾來給陳默擦臉。
好不容易安撫下去一點,陳默努力睜大眼睛凝聚視線看著苗苑,苗苑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半晌……陳默終於放棄,按住太陽穴說:“我真的不行了!走不了了!”
苗苑一時還沒回過味來新郎官走不了了,這是個什麼後果,只覺得她老公現在這苦頭吃得大。這是陳默呀,陳默呀,陳默多剽悍一人啊……拿刀子捅他都不吭氣兒的人啊!你看他現在難受得直哼哼,那得遭多大罪啊!
苗苑心疼得兩眼淚汪汪,柔聲細氣的坐在床邊幫陳默按太陽穴。
三位肇事軍官站在後面看著,又是妒嫉又是羨慕,又是內疚又是尷尬,王朝陽扯了扯原傑的袖子,拉到角落裡劈頭蓋臉一通怒罵,原傑自知理虧,連大氣都沒敢吭一聲。
這樓上的柔情暫且柔情著,可憐樓下的司儀獨木難支等得要抓狂!
你見過這種婚禮麼?
才喝過交杯酒,新郎新娘連同伴郎伴娘一起消失個精光。
可憐的司儀孤零零的站在臺邊,只覺得所有人困惑的眼神都投向自己,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偏偏她忘記問酒店送的房間號,放眼望去,陳媽韋若祺看不到,苗媽何月笛說她也不知道,司儀無奈的跑到前臺問了一大圈才查到,等她鐵青著臉殺上樓,時間又無情的流逝不少。
司儀顧不上淑女的形象氣急敗壞的向苗苑咆哮:“你還在結婚啊!!!”
苗苑的臉色突變,對啊,我正在結婚啊!啊啊啊!怎麼辦?
小苗苗瞬間抓狂,抓狂力度遠超小司儀幾個數量級!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司儀看到六神無主的新娘和伴娘,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經徹底暈迷不醒的新郎以及縮在牆角不敢見人的伴郎,終於悲哀的意識到,這個主意還得由她來拿。
這這……這個悲摧的年頭,真是幹哪行都不容易啊!
司儀強壓住撂挑子走人的心,耐下性子跟苗苑分析:安流程交杯酒過後,新娘子應該要給雙方父母敬酒,再做點小遊戲搞氣氛,然後換妝換造型挨桌敬酒。但是現在連新郎都沒了,那些臺上環節就不能要,因為人總會記住那些特別的發生過的事,但是忽略沒發生的事。所以過了十年八年說不好都有人會記得這場婚事是新娘子一個人的獨角戲,索性跳了這一環,倒不一定會被惦記上。所以索性什麼都別管了,回去直接敬賓客吧,反正自己家裡人都好辦,自己爹媽不會跟女兒計較,男方的家長……自己兒子喝醉了總不見得還有理由發飈?
司儀說完輕舒了一口氣,當然,這麼一來,也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就功成身退,總好過跟著你上臺出醜,主持那種沒有新郎的神奇婚禮。
苗苑早就急得沒主意,當下點頭不迭,拉起王朝陽去樓下化妝間換妝,跟妝的化妝師正在找處找新娘,心想怎麼著時間也到了要換妝了。
苗苑急匆匆坐下補妝換髮型,王朝陽七手八腳的把敬酒時要穿得大紅旗袍拿出來,等找鞋時卻怎麼也找不見,苗苑氣急敗壞的也過來幫著找,忽然一聲慘叫……完了!
這衣服是租的,但那鞋是自己的,也就是說應該是今天早上由陳默帶著的,苗苑百分之百確定陳默說帶就一定帶了,而且陳默絕對會知道那雙鞋現在在哪裡,但,問題是,現在有誰能去問陳默?
苗苑與王朝陽面面相覷,最後看向原傑,畢竟一個伴郎不用換妝不用換衣服,他最閒,就算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浪費他的時間也不誤事。原傑招子很亮,馬上自告奮勇說我去!
苗苑疲憊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叫什麼事兒。
不多時,原傑就回來了,化妝間與走廊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