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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他的計算當中。。。。他冒著被他的那個新主子殺頭的危險,為我謊造身份,將我藏匿在府邸裡面,不就是為了這幅藏寶圖嗎?”她的視線慢慢轉入我手中的那副畫軸上,嘴角揚起淡漠的輕笑,斷斷續續地說道:“如今,我給他了,也免得他再費盡心機。。。。是拿著討好他的新主子,還是自己留著。。。留著為了再一次的背叛。。。。都隨他了。。。。。”
我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我的心臟狂跳不已女兵像是要破胸而出,耳邊響起雷鳴一樣的轟鳴聲,比窗戶連綿的驚雷更急促,更劇烈。
這樣殘酷的現實讓我震驚,讓我窒息一樣的悲哀,讓我猝不及防地潰於一旦。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看起來平淡靜默的母親會有這樣的遭遇,和驚人的身份。
我也從來沒有了解過,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這個小院子裡面孤獨地居住了二十三年,雖然我與她朝夕相伴,卻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她。
迷茫之中,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胸口溢位,卻又被牢牢的束縛住,尋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巨大的壓力之下我甚至連悲哀的感覺都要失去,只餘下戰慄的空白,伴隨著母親輕漠的笑容和晦暗的聲調將我團團籠罩。
忽然,狂風從我的身後呼嘯著撲進屋子。
飄搖的燭火掙扎了幾下,就全部熄滅在這急促的風雨裡。
我滿是驚恐地回頭望去,就看到了父親高大的身影,在我期待了二十三年之後,終於第一次出現在母親的房門外。
此花獨幽4
我滿是驚恐地回頭望去,就看到了父親高大的身影,在我期待了二十三年之後,終於第一次出現在母親的房門外。
在那閃爍璀璨的白光之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身影前所未有的虛弱,背後的閃電似乎將他深刻的容顏勾畫地出奇的落寞。
不知道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我踉蹌著離開了房間。
隔著朦朦的雨線,我已經模糊的視線隱約看到,母親她用最後的力量轉過頭去,她微薄的衣袖像是一隻冬日的蝴蝶,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她自始至終沒有看父親一眼。
我向來堅強高大的,似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能夠壓垮的父親,在母親的床榻之前茫然失措,他彷彿是在對抗著什麼,劇烈地顫抖著。終於,再也支撐不住這讓人崩潰的重量,他跪倒在她的床邊,輕輕把頭依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回過頭去。
外面已經下起了暴雨,連綿的雨滴像是傾瀉的箭矢,交織成碩大無比的水之幔帳。地上升騰起層層的水霧,天空變得一片迷濛,在這漫天滿地的空朦之中,我已經辨不出自己的位置,尋不到自己的方向,彷彿天地之中只剩餘了這雨聲,這風聲,這雷鳴聲。。。。
很久之後,我試圖去思考父親在那一夜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對於他來說,這個世上恐怕沒有比天下比霸業更加重要的東西了吧。可是母親吧?我呢?還有妹妹呢?
當他為了那高遠的目標而把身邊地一切都捨棄的時候,夜闌人靜之時。他可是會有稍許的遲疑?可是會有些微的後悔?
我無法理解也不敢去想象。
母親去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父親。
而在那一夜的失態之後,父親卻已經迅速地完全地恢復了日常地忙碌和冷靜,甚至比以前更加忙碌,更加冷靜。
我不瞭解他在忙碌些什麼,我只能夠放任自己消沉下去。遊走於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院子裡,仔細地思考回憶著母親曾經地種種日漸沉醉不能自拔。曾經撫摸過無數遍的橫欄雕樑。曾經戲耍過無數次地水池樹叢都開始變得模糊遙遠卻又熟稔流暢。
秋去東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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