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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認定的東西離開視線範圍,就算一下下也不可以。”
她心中揚起一片盪漾,從不曾以平常心靜靜看待他,這一刻因為交錯逢迎的眼光,她看進了快手刻滿柔情的灰眸,一顆心難以止息地澎湃起來。
“不要回避我。”托住她光潔的下已,快手俯下身。“我愛看你不戴頭巾的樣子。”
她侷促地摸了下自己的髮梢,雙頰緋紅。怎麼地,這天裡她紅了多少次臉?只要一接觸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胸口便是一陣怦然。
快手情難自禁地偷走她全部的氣息,長舌竄入她口中,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無章法的吻一發不可收拾地傾瀉他翻騰的慾望。
詩畫只覺那充滿壓迫氣息的吻將她全部的意識掏空,身子虛浮在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乘駕彩雲也不過是這樣的感覺吧!
是天雷勾動地火,輾轉的吻在呢喃著如夢似幻的勾引,快手百般艱難才結束這個吻。
他情慾刻鑿的嘴角泛起了苦笑。“你真是簇可怕的火苗,只差一點,我們都要萬劫不復了。”
對一般女人,他或許花心沒錯,但她不同,在認清和了解自己的真心後,他不會任自己的情慾氾濫而侵犯了她。
她是清白而聖潔的,他會將自己飢渴的慾望封鎖,直到走進聖堂互換誓約的那天。
愛她,便是要珍惜她的一切,包括身體和心理。
“我做了什麼?”她嫣紅如醉的模樣令人心動,眼眸流轉的盈光蕩人心絃。
如此可人兒真是折煞人啊!
快手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什麼時候你才肯為我換下這身白袍?”
由天堂回到現實,唐詩畫正視了自己一身的袍服,她頰上如痴如夢的溫柔褪淡了。“我——”她確確實實忘記自己神聖的身份,在兩唇銜接的那刻鐘。
她怎能如此褻瀆她的主?!
龐大的罪惡感吞噬了她。
以往,她總是請求她的主原諒她,可是這次,她心甘情願地奉獻——
她該如何是好?
“我……不能。”她將白袍揉在手心,神色頃刻黯然下去。
“別那麼急著逃開,你在擔心什麼?”為什麼她巧笑嫣然的臉龐染上了輕愁?
這不像她。
“我不能回應你什麼……”在她匍匐於主耶穌的腳下時,她便捨去了七情六慾。
“我是個跳脫紅塵的修女,沒資格再談愛。”
“這些全不是理由。”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
唐詩畫搖頭。“對你,或許是,但是我不同,我的身份將阻止我越軌犯錯。”
未動情之前侍奉天主的決心太堅定了,一旦崩壞,即使信心只缺了一角,也夠教人惶惑不安了。
“愛我是一件錯誤的事?”快手受挑釁的下巴變硬了。
她這超級死硬派的頑固腦袋到底是灌了鉛還是餿水?
她移開腳步,讓自己和他相距一臂之遙。“對目前的我的確如此。”
她讓自己陷入怎樣兩難的局面?
快手有股想將她就地掩埋的衝動,這死腦筋的小修女居然還沒釐清自己的真心,他的灰眼漫上一層堅毅。
“很好,你激怒我的詭計得逞了,不過,先前我宣告過,你是我的,你以為我會在乎別人說什麼?如果你要耗,好!我這輩子跟定你了,我會在你的身邊打轉,直到你投降為止。”他蠻橫地低吼。
“你這人——”唐詩畫完全怔住了。
“和你相遇並不是為了讓它變成回憶,我要確實把你抱在懷裡,看進眼中,我要活生生的你。”
他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樣子,在旁人看起來他絕不是會真心喜歡一個人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