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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元惠宗怒目瞪視,大聲說道:“脫脫丞相用兵如神,幾十年來,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怎麼可能在濠州城如此大敗?哈愛卿,你可不要謊報軍情!”
哈麻沒想到元惠宗如此袒護脫脫,知道自己一人之言扳不倒脫脫,就忙說道:“聖上,可不是老臣一人得知此事,膽巴國師也是因為此事才深夜來覲見聖上的啊。”
“哦,國師,哈愛卿所言可是當真?”元惠宗看著膽巴,急聲問道。
膽巴這才睜開雙眼,緩緩說道:“聖上,確實是如此。今天老僧也是聽濠州城附近的寺廟僧人飛鴿傳書,哈大人所言,句句是實啊!”
“真的如此?”元惠宗還是不敢相信,大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哈愛卿,你快快道來。”
“是是。”哈麻聽元惠宗不再責怪自己,舒了一口氣,卻也不敢站起身來,跪在地上繼續說道:“聖上,密函上說,脫脫大帥攻下徐州城以後,就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按兵不動,今天,突然說是在濠州城西北側的一處深澗中,脫脫大帥的親弟弟也先帖木兒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什麼?這是何故?”元惠宗聽的莫名其妙。
“老臣一開始也是不解其意,後來詳細問來,這才知道,原來是脫脫大帥命令也先帖木兒率領二十萬大軍提前兩天埋伏在濠州城西北側的鬼愁澗中,說是要包圍濠州城,卻不知為何,兩天都一直按兵不動,後來,也先帖木兒的大軍被郭子興匪兵發現,今晚二更時分,也先帖木兒大軍突然被偷襲,據說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哈麻一口氣說完,不敢抬頭。
“真是如此!”元惠宗一屁股又坐回到龍椅上,兩眼呆呆的望著桌案。
哈麻又說道:“聖上,脫脫大帥一共七十萬大軍,剛剛拿下個徐州城就損兵折將,三成中折了一成,這可不是脫脫大帥的水準啊。”
“哈愛卿,有什麼話你就只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元惠宗本來就心情大惡,再看哈麻一臉的奸險之相,沒好氣的說道。
哈麻忙又說道:“聖上,脫脫大帥用兵如神,濠州城的匪兵也就二十多萬,不到脫脫大帥的一半,脫脫大帥如此慘敗,必有原因。依老臣來看,需要馬上召回脫脫大帥,詳加查問,可別重蹈覆轍啊。”
元惠宗還沒有說話,一直好像入定的膽巴國師也張口說道:“聖上,這七十萬精兵乃是我朝廷之根本,不可輕易損失啊。再說,那郭子興等匪軍乃是螻蟻一般,等脫脫大帥回來問個清楚,再去征伐,也為時不晚啊。”
元惠宗心亂如麻,脫脫是何等人物,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要說脫脫竟然會背叛自己,送二十萬大軍入虎口,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剛才哈麻和膽巴兩人說也先帖木兒葬送了二十萬大軍,有理有據,應該是真實情況。那也先帖木兒雖然是脫脫的親弟弟,但卻是一介文官,怎麼能讓一個文官隨隨便便帶領二十萬大軍犯險?
“脫脫啊脫脫,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元惠宗心中著急,但是脫脫又不在身前,無法對質。乾著急沒有辦法。
膽巴國師看元惠宗默不作聲,又宣了一聲佛號,緩緩說道:“聖上,其實不管怎麼樣,事情是真是假,脫脫大帥到底有什麼樣的隱情,不如讓脫脫大帥自己說個清楚,否則的話,那些朝堂御史言官,一旦張口說話,那可是流言飛起,對脫脫大帥更是不利啊。”
“是啊。膽巴國師所言極是。”哈麻也忙說道:“真要是那樣,脫脫大帥可就是完全被動了了啊,聖上。”
“好,一會兒早朝,如果訊息確切,就依兩位卿家所言。”元惠宗陰沉著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是,聖上英明!”膽巴和哈麻同時說道。
元惠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