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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道人影。
“怎麼是你?”她睜開一隻眼覷。
“為什麼不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應該是誰?”她看起來可口極了,讓他心猿意馬。
“我沒別的意思。”他來找碴的啊?
“最好是這樣!”明明就沒有惡意的人,為什麼講話非要夾槍帶棍的?
“夜很深了。”她困得有點口齒不清了。
“的確。”要不然他來水苑做什麼。
陶步荷霎時醒了過來。“你不會是又要來搶我的床吧?”
布紫陽躺下,邪笑。“這也是本大爺的床。”
這問題他們討論過無數次,她氣餒,乖乖的挪出一大塊。
明明有一陣子這張床是她一個人獨霸的,為什麼他又心血來潮跑來同她擠?
“你一直來找我睡覺,我註定嫁不出去了。”因為移動,黑髮下乳色般的頸子露出一大塊來,加上膚質極佳的手腳,嚴重的挑戰了布紫陽的濃濃慾望。
他想起來,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他從來不是禁慾的苦行僧,女人也沒匱乏過,男歡女愛對以前的他來說就跟穿衣吃飯一樣自然。
人餓了要吃,想上床自然有女人在等他。
可是,直到遇見陶步荷,他……下不了手。
不是被她每天掛在嘴上的禮教給捆綁,那到底為什麼?
回過頭再看她,均勻的呼吸,兩把扇子似的睫毛垂掩,她居然安心稱意的睡著了。
布紫陽很想把她搖醒。
不過他也知道這半天迷路是把她累壞了。
得了,他絕少做什麼善事,這回就放她一馬,當然,這回放過她不代表以後不用加倍的索回利息!
不過,他到底放過眼前可口的女人幾馬了?大概數不清了。
他把陶步荷軟馥的身子摟進懷裡,她沒什麼太大動作的掙扎了下卻沒了下文,任布紫陽伸長手臂無條件的供應當作枕頭。
聞著她芬芳的髮香,他在陷入睡眠的同時,想著這樣似乎也不壞……不過,這女人不會要碰她的先決條件是非把她娶進門不可吧?
欸。
嗯嗯,他是想過這回事。
娘子啊,如果物件是她應該不壞。
想到這,他褪下臂釧,螺旋圈狀的纏臂金開口可調節大小,他往陶步荷的皓腕套上去,調節到恰好的適合度。
一圈純然的金鐲子套在她手上,比戴在他身上好看多了。
這會兒,她收了東西,可別想賴了。
哼哼,他笑得奸詐闔上雙目,一夜好眠。
被偷偷戴上“狗圈”的陶步荷很不高興。
她摸了半天盤在她腕上的鐲子怎麼扳也扳不開,想退貨都無門。
偏偏那作賊的男人正在唏哩呼嚕的喝著粥,打迷糊仗的裝傻著。
“你說什麼?”
“我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陶家訓誡子孫有那麼一條就是無功不受祿,何況,他幹麼無事獻殷勤,還笑得一臉像吃飽喝足的貓,有詐、有詐。
“你得收,因為本大爺從來沒送過東西給女人,你是第一個,不能退。”
每次都這樣,抬出大爺名頭就要別人讓步,這是哪門子歪理,還有不能退還的?
“不能退?”
“因為那是信物。”他又說出讓人差點跌下椅子的話出來。
哐一聲,手裡拿著的湯匙掉了。
“用不著表現得太過驚喜,你的反應在我掌握中。”
驚喜?她是驚嚇好不好?
“哪種信物?”是她想的那一種嗎?
“我準備娶你過門,要過門除了聘禮,總要先給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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