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方,先過了河再說。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時辰,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完全暗了下來,清冷的月光照在身邊的河水中,翻出了星星點點的銀光,加上耳邊潺潺的流水聲,真是說不出的清靜。
朱重八卻是又餓又累,就想在河邊一躺就算了。誰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此時,遠遠的看見前邊幾棵大樹下,挑出一個昏暗的燈籠,好像是有一處人家。
朱重八大喜,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頓時又加快了腳步,朝著燈光處就直奔過去。
走到跟前,才發現這裡原來是一個小小的渡口,十幾步大小的木平臺上,上邊立著一塊木牌,上邊寫著三個字,朱重八沒上過一天學,自然是不認識,平臺邊上只有一隻破舊的漁船就算是渡船了,渡口旁邊是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子,柴扉前邊掛著一個氣死風的燈籠,剛才自己看到的昏暗燈光,就是這個燈籠的一線亮光。
朱重八大踏步走到房前,伸手敲了敲柴扉,良久無人應聲,就忍不住高聲喊了幾聲,“有人嗎?”
茅草屋裡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問道:“外邊是誰?”
朱重八聽有人答應,不禁心中大喜,忙大聲喊道:“深夜一個過路之人,還請老丈收留則個,明日清晨即離開。”
裡邊又是窸窸窣窣一陣響,過不多時,柴扉吱呀一聲開啟了,出來一個身形瘦弱的老人,老人彎著背,披著個破舊不堪的棉衣,一開門,看到朱重八,咳嗽了幾聲,才殘弱的聲音問道:“原來是位和尚大師,外邊風大,這就請進吧。”
說著,老人提著燈籠走在前邊,讓朱重八進來。朱重八也不客氣,謝了一句,就邁進了屋中,老人隨後關上了柴扉。
草屋中簡陋不堪,來回也就幾步大,屋裡還有一個小孩子,梳著一根兒沖天辮子,穿著一席滿身是洞的棉衣,凍得渾身發抖,小孩子前邊是一張小小的木桌子,桌子只有三條腿,另外一條腿是用石塊堆起來的。桌子上一燈如豆,攤開一本發黃的書本,看樣子小孩子正在讀書。
昏暗的油燈下,屋中門口處是一個用土坯打成的簡單的爐灶,後邊靠牆擺了一張同樣殘破的草蓆,看來一老一少就睡在這張草蓆上,草蓆旁邊放著半截子麻繩,看樣子,老頭正在地上搓麻繩。
“和尚大師,請隨便坐吧。”老人把燈籠放在地上,一口吹熄了裡邊的燭火。又愧疚的說道:“大師不要嫌棄,我這裡實在是太窮,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朱重八忙說道:“老丈太客氣了,趕路之人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了,我在地上躺一宿就非常高興了。”
那個小孩子抬頭看了看朱重八,沒有言語,又自己搖頭晃腦,大聲的讀起書來。
老人欣慰的看看小孩子,搖搖頭,長嘆一聲,又說道:“和尚大師,你現在還沒有吃飯吧?我這裡還有一點兒黍米,我給你熬點兒粥吧。”
朱重八看家裡家徒四壁,一老一少,都臉有菜色,看樣子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吃過飽飯了,哪裡還有心思吃什麼飯,忙連連擺手說道:“老丈不必客氣,我已經吃過了,躺一宿就行了。”朱重八走了一天,也真是累了,說著,自己躺在門口的地上,問道:“在下俗家姓名朱重八,敢問老丈尊姓大名,這裡是哪裡啊?你怎麼住在這裡?”
老人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可不敢當,老漢敝姓張,大家都叫我張老漢,這是我孫子張小虎。這裡是僻處荒郊,是渭河最小的一個渡口,名叫兩寺渡,十幾年前還有一些客人,現在上游三十里處建了一個官渡,這裡早就荒廢了。
我們爺孫二人久居此地,他父母說是南下去做生意,但是一去就是五年,我就一人帶著他住在這裡,飢一頓飽一頓的也就習慣了。”
朱重八聽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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