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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焦慮問了出來，聲音是那樣的輕，眼裡還伴滾滾而流的淚水。玉玉，我現在來正式地告訴你吧，可以說我從來就沒有過去你的媽媽睡過一次覺。爸，你在胡說一些什麼？玉玉驚恐地抬起頭，衝我就瞪起了她那流著淚並且困惑不已的大眼睛。

玉玉，我現在就把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訴你吧。原來你吉格爾特叔叔很想接近你並且想和你親暱，這都是很正常的。因為也只有他才是你的親生爸爸。他和你的媽媽這才是一對恩愛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也正是他們兩個人的愛，這才生育了你！爸，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玉玉的大聲喊叫，很快就引起幾個騎腳踏車從這裡路過的人在寒風中朝我們這裡看。可是激憤的玉玉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仍舊激動而焦慮地在對我說，爸，你這一定是為了掩蓋吉格爾特叔叔和媽媽那卑鄙無恥的醜行，也為了顧及你自己的面子，而對我編造出來的謊言！爸，你的心裡應該知道，玉玉我已是二十歲了，也算是一個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們以後在任何的事情上，都不要再繼續拿著我當小孩子看待！更不要繼續欺騙我了！

我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於是我就右手一下子攔住玉玉的腰，用一種懇求的口氣說，你說得很對，玉玉，我們是說什麼再也不能欺騙你了！請你放心，接下來我們會把有關這件事的真像。一點也不漏地全部都會告訴你。不過現在快七點了，今天你和我還都要到集團去上班，玉玉，咱們是不是一塊回家去吃上一點東西，先去集團上班。晚上你和我就在你吉格爾特叔叔家裡，不，應該是我的家裡，咱們爺倆再好好就這些問題好好地談一談？玉玉既是沒肯定也沒反對，眼裡仍舊含著傷心而不安的淚水，在我的挽扶之下乖乖地跟著我回來。

由於今天是本月和本年度，甚至本世紀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我一上班簽署了好幾份檔案，會見了幾個人。接下來我就打電話給集團銷公司的總經理顧春陽，問了問玉玉在他那裡的工作情況。他告訴我說，玉玉看起來一切正常，只是不斷地在往外打著電話，也不知這是打給誰的，談的好象也不是集團的事。我一聽就放下心來。

豈料，這天晚上當我把過去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在我家裡和玉玉徹底地談透了之後，她卻是長時間來沒有表態。顯然這個問題太沉重，牽扯到的人和事也太多，它雖然算不上是個離奇故事，但卻是那樣的曲折，又那樣的令人不可思議。它儘管談不上什麼羅曼蒂克，可這裡面卻穿插著那樣多的愛！按理，在現實的生活中不應該會這樣，然而它偏偏就是這樣，而且還是一點一滴一絲一毫的也不拉，全都真實而無情地橫亙在包括阿吉大媽和玉玉在內的我們這整整三代人的面前。

玉玉，這就是接下來你必須要勇敢面對的一個最最嚴酷現實，我們並不希望你立即在口頭上承認下來，更不希望你因之而改變什麼，我們也只是希望你從心理上先將其接受下來。我把這件事中最根本的東西和玉玉談了出來。

170、難以說服的女兒和如火如荼地演出

不！爸，無論你今天說什麼，這件事我還是絕對不能接受！我是更無法接受！請你來想一想爸爸，當你最親最親的親人瞬息之間換成了別人時候，當你最最討厭的人剎那間就成為你的親人的時候，當你剛剛脫離開幼年的童稚和即將走出年輕的迷茫，正想用理智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直在被自己的親人在欺騙著！這如果要是換成了你，爸，你將是一種什麼感受？你將怎麼來思考這一系列的問題呢？

我被玉玉這一連串的反問給弄懵了，真不知該如何來回答她。玉玉說得一點也不錯，這二十多年來，我們確實是始終在欺騙她！儘管說這種欺騙是善良的，但無疑也是一種罪孽！我在心裡深深地自責著，不由慢慢地垂下了頭。

也許是玉玉看到了我的為難，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