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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的東西。然而,道觀的最頂上那層,卻有一個青銅煉丹爐,形狀十分的奇特,好比一隻倒翻的蓮花,看上面的銅鏽,年代更加的久遠,和這裡其他的東西有很大的區別。
老教授不是學歷史的,但是當時的老夫子,對於這些都有點閱歷,他很感興趣,就問了老道士,這丹爐是從哪裡來的。
那老道就稱讚他眼光很厲害,這丹爐確實不普通,是解放前一次地震,從山裡塌出來的,當時一起塌出來的還有很多的死人骷髏,村民很害怕,就抬到這裡來給神仙鎮著,已經是有六十多年了,他當時還小,具體什麼情況也不清楚。
老教授聽了就覺得越發有趣,然而當時兵荒馬亂,自己的身份又特殊,也沒法進行更多的調查,他就在道觀裡琢磨了一段時間,後來也就沒有下文了。不過,當時境遇和環境讓他對這件事情的記憶非常深刻,對於那個丹爐的形狀和花紋,也記得十分清晰,所以一看到裘德考給他看的圖形,他就認了出來。
他告訴裘德考,這個花紋是在丹爐的蓋子上,形狀和這圖形一模一樣,他絕對不會記錯。如果他想知道得更多,可以想辦法去那個道觀瞭解一下情況,不過,滄海桑田,現在那地方還在不在,要看你的造化。
裘德考聽了之後,又是興奮又是失望。興奮的是,顯然這份圖形背後的東西,比自己想的還要豐富;失望的是,聽完這些敘述,他對這個圖形仍舊一無所知。
他很想親眼看看老教授口中的那隻青銅丹爐,然而,這在當時幾乎是無法實現的。當時一個美國人要到中國去,相當的困難,特別是他這樣臭名昭著的文物販子。
不過裘德考這人是非常自負的,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他還是想了辦法:自己不能到中國去,但是這麼多年的文物活動下來,他在中國有著嚴密的關係網。他開始設法聯絡中國的老關係,想辦法找人進祁蒙山,到那個深山道觀之中去看看,瞭解一下情況,最好,能夠把那個丹爐偷出來,運到美國。
當時的中國剛剛受過十年浩劫,百廢待興,他的老關係已經蕩然無存,老一輩的土夫子,都在解放後的清肅中死的死,逃的逃,文物走私這一塊,已經完全重新洗牌。他藉助自己在國民黨中的關係,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渠道,都找不到一個認識的人。
百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冒著風險,求助於幾個當時自己不熟悉的文物走私犯,讓他們介紹一些長沙這行業裡面的新人。
這又是幾經波折,不過工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給他聯絡到了一個肯和他合作的中國人。
這個人,就是解連環。
解連環是怎麼進這一行的,三叔當時百思不得其解,因為當時的大環境,連解家老爺子都不敢涉足老本行,只能吃吃老本。這走私文物是大罪,和現在的販毒一樣,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兒,一般不是急著要錢救命,誰也不敢去幹這個。
而解連環當時就是個紈絝子弟,完全二世祖,解家老爺子有意洗底,從小就不讓他接觸家族生意,也不讓他學東西,所以無論膽量、眼界、閱歷還是其他的客觀條件,他都不可能會進到這一行來,更加沒有理由能夠和國外的走私大頭聯絡上。
說得通俗一點,文物走私這一行是要有手藝在手,拿貨、鑑貨、估價這些技術,沒有二三十年的鍛鍊積累,是成不了氣候的,而你沒有這些能耐,就算你主觀上再想入行,也沒法找到門道,你的買主不會理你。所以,如果裘德考能夠透過中間人聯絡到解連環,就說明解連環必然已經和這些人有了生意來往,而且取得了對方的信任。這想來以解連環的本事,是怎麼也不太可能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三叔,直到他第一次西沙之行回來,開始調查這件事情,問了解家的老大,才知道了一些來龍去脈。不過,這事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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