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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銀鎖就去了很久,這一次金鈴等不下去了,把阿七和宇文派去義陽打聽銀鎖的動向。明面上宇文是個幌子,招呼眾人目光,好叫阿七幹見不得人的事情時可以行動自容。實則宇文終於回了自己人的地盤,大大鬆了口氣。他半夜裡逃出烏山落腳處,同一眾少年大訴其苦,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壓力太大,頭髮都要掉光了。
可惜他一頭頭髮又濃又密,沒幾個人信他這番鬼話。不過憐他久在敵營,雲寒擔心他會被“狡猾的南蠻”影響心智,先把他關在屋裡背了一個時辰的經文。宇文也當真聰明,本不會說的波斯話因為熟背經文學會了不少,與雲寒問答無礙,雲寒嘖嘖稱奇,被闖進來的銀鎖一頓奚落。
“康叔叔看上的徒弟能差到哪去?宇文幫了我大忙。”
雲寒自是唯唯諾諾,銀鎖轉了一圈覺得不好玩,交代了一句“晚宴別遲到了否則沒肉吃”又出去了。雲寒大出一口氣,只聽宇文問道:“雲旗主,我到底是怎麼被弄到長安的?少主說是康旗主看上我,可我與師父之前並無交集,如何看上?”
雲寒奇道:“不是影月把你帶回來的嗎?”
宇文頓感其中有故事。他會有此一問,純是因為烏山收復之時陸亢龍來問那“法王遺孤”之事。此事與小龍王的下落有關,又與銀鎖和金鈴之間曖昧的關係有關,忽然“法王遺孤”又和銀鎖串了起來,只可惜此事不能告訴阿七,否則他定然能從其中看出端倪來。
他正沉思,忽地聽雲寒極輕極輕地問道:“少主一直在烏山,她到底呆在何處?呆在你那嗎?”
宇文奇道:“一直在烏山!?”
雲寒急忙捂住他的嘴,道:“噓,這麼大聲是想把誰招來?少主一直在烏山,你竟不知曉?”
“她神出鬼沒,只有她知道我在何處,我怎麼能知道她老人家的芳蹤?”他臉色略顯慘白,電光火石之間已悟出銀鎖人到底在何處,心中頗為小龍王不平,俄而陷入了更深遠的擔憂之中:不死金身若是有心,一顆心也全拴在了少主身上,她不管小龍王,此刻又有誰來管小龍王呢?
雲寒是何等的鷹眼,宇文臉上細微的變化也逃不過他的眼睛,心下已瞭然,整個烏山只有一個地方絕對安全,那便是行主眼皮子地下,現在行主不在,自然是烏山少主眼皮子底下,可見這兩人早已不是西行路上的單純關係,這一點從影月容光煥發的臉上便能看出來。
兩人各懷鬼胎,場面自然有點尷尬,雲寒只得道:“走吧,宴會。”
宇文憋了一肚子的話,卻又不知說給誰聽。當年失散的兄弟們,如今只找到了阿七一人,可兩人立場不同,有些話他竟然也不能說給阿七聽。
是以他一頓飯吃得心事重重,與銀鎖笑靨如花宛如雲泥之別。銀鎖察覺他懷有心事,湊過去低聲道:“宇文,你莫要發愁了,我師父不日便到義陽,來了定然會帶康叔叔給你的禮物……你若實在不想在烏山待著,我同師父說說,讓你還跟著康旗主便是,不是什麼難事,你儘管開口。”
宇文連忙搖頭,小龍王的線索就在金鈴身上,他若走了誰來往下深挖?單靠阿七顯然是沒指望的。
“那是何事?你這副樣子活像是做了反間,要是讓鍾巧巧看見了,說不定當場判定你有貳心,那可是要就地正法的。”
她聲音甜美,聽在耳中,宇文只覺得耳朵也一點一點地酥了,頭皮一點一點地發麻,心中卻又想:小龍王當真一點也沒有勝算。
“少主明鑑,我對聖教絕無二心……我呆在烏山,不但可以輔佐少主,還有餘力順便打探一下我那些兄弟們的下落,雖然現如今還沒什麼眉目……因為沒什麼眉目,我才發愁的。對了,少主,阿七同我一起來的。”
“我知道。”
“哦……”宇文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