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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我真是沒地兒哭去。&rdo;

&ldo;像我才好呢！要是性子隨了你，我才該頭疼了，不知還要花多少錢出去呢。&rdo;男子哇哇叫道：&ldo;瞧瞧你那軟爛性子，為了給你在柳家爭一口氣，讓你能抬起頭來，我可是不惜血本砸了萬金呢。這回上京，柳家跟陸家又伸手討錢了，不知發生了什麼，可急著要銀子呢。&rdo;

&ldo;父親他們貪得無厭，是怎樣都吸不飽的血蛭，你別為了我逞一時之快，李家再富，那也是一個子兒一個子兒辛苦掙來的，別再這般大手腳了。&rdo;

&ldo;沒事兒，瞧著，他們越需要銀子，柳家就會越看重你，定要讓你爹跟你那勢力的繼母眼巴巴地來求你、同你娘道歉。&rdo;男子豪邁道：&ldo;你夫君什麼本事沒有，就是錢多！&rdo;說完又滿足嘆道：&ldo;真想不到，我也有能說出這種欠揍話的一日。&rdo;上了賊船，要再下來豈是易事，官商相護，他也需要上頭有人打點商路，柳家與陸家貪婪無度，但他已經被打上陸家標籤了，要再轉投靠別人更是困難，動輒得咎，可是這些話他卻不便告訴小妻子。

女子噗哧一笑。

晚畫在一旁聽了，心中一凜，這豈不是小娘子才提起過的柳家小娘子與李家大當家李瀟灑麼？

她大為振奮，裝做鎮定自然地悄悄靠近他們，側耳細聽兩人談話，一時拿不定主意是要去主殿找小娘子還是跟緊李當家。

正在晚畫掙扎之時，如玉進來偏殿了。

&ldo;晚畫。&rdo;

&ldo;如玉！&rdo;柳茵茵驚呼一聲，欣喜地望著人。&ldo;如玉，是你麼？&rdo;

&ldo;茵茵？&rdo;

如玉的目光落在眼前大腹便便的女子身上，而後掃過她身旁的男子，驚喜得無以復加。踏破鐵鞋無覓處，她這幾日派人去尋柳茵茵與李瀟灑未果，便想著先專註明日宮筵之事，沒想到竟在護國寺碰見了人。

&ldo;如玉！太好了！&rdo;柳茵茵掙脫李瀟灑，朝如玉碎步跑來，看得李瀟灑一陣心驚。

&ldo;茵茵。&rdo;如玉趕緊扶住她。

&ldo;天，真是你。&rdo;柳茵茵激動道：&ldo;我方才替你祈福時還想著要見見你，竟真遇上了！&rdo;她轉頭朝夫婿道：&ldo;這就是顏家小娘子，我老同你念叨的那位。&rdo;

李瀟灑笑著過來打招呼：&ldo;原來你就是同茵茵一起偷罵夫子，塗畫過她長姊書冊，蹺課掏蜂蜜烤魚吃的那個至交好友？&rdo;

&ldo;正是。&rdo;如玉輕笑。原來她少時還做過那些孩子心性的事。那些快意的時光，真是久遠到模糊了。

&ldo;哎呀，說的什麼跟什麼！&rdo;柳茵茵又打了他一下。&ldo;你別理他，他就是這死德性。我一天能被他們兄弟兩個氣暈一百回。&rdo;

如玉看著柳茵茵，雖是語帶抱怨，那眼裡流轉的情意與光彩卻是如何也遮掩不住，在昏暗的偏殿裡熠熠生輝。

&ldo;茵茵，恭喜你，如今過得這般好，我真替你歡喜。&rdo;

她也曾經想過要這麼樣一個人，那個人，不必權勢滔天，不必富甲一方，不必驚才絕艷，不必風華無雙，只要真心實意地待她好便足矣。

&ldo;如玉。&rdo;柳茵茵心疼地看著她。&ldo;你也會的。&rdo;京城裡對如玉的事眾說紛紜，多有猜測，她雖不解內情，卻大抵能猜出不好。

&ldo;哎呀！&rdo;李瀟灑忽然叫了一聲。&ldo;顏姑娘，在下還有一個不成才的弟弟，近而立之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