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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在,她怎會有事。”
沈思孝一回頭,正瞧見韓長清領了郎中進門,他的目光在韓長清和羅依身上來回轉了一圈,臉色漸漸地不好看了。
韓長清極怕他們誤會,方才是急著去請郎中,才來不及解釋,這會兒郎中已上前為羅依診脈,他便去井邊把散落的盒子揀了回來,拿給眾人看:“我是替師孃跑腿,來給阿依送糕點的。”
孔氏馬上把盒子接了過去,道:“她才落了水,哪裡吃得了這個,且先擱我那裡罷。”
好個老貨,連兒媳孃家送來的幾盒糕點的便宜都要佔趙大嬸毫不掩飾地撇了撇嘴。
韓長清到底是男人,心思粗,倒沒覺著甚麼,而且一心記掛著得快點去羅家報信,因此見羅依已然醒來,郎中又在跟前,便告辭走了。
郎中給羅依診過脈,稱人無大礙,只是寒氣入侵,得有好幾日的傷寒,須得好生調養。說完,留下藥方,找孔氏要了出診費,便走了。
且不論孔氏聽了這診斷是何種心情,反正趙大嬸母子兩是鬆了口氣。趙世傑晃著拳頭威脅孔氏和沈思孝:“好生調養,聽見沒有不許再欺負羅依”
孔氏怕他犯渾,不敢惹他,但看向趙大嬸的目光就變得很不友善,似在責怪她沒把兒子看管好。
趙大嬸倒不怕她,只是看看羅依仍無血色的臉,想了想,便道:“我那兒剛得了塊好布,正想求阿依給做件新衣裳呢,卻沒料到她落了水,看來是做不成了。罷,我找街頭的牛裁縫去,只是他家的手藝,比不上阿依的……”
趙大嬸出手向來大方,請羅依做衣裳就從來沒少給過銀子,孔氏馬上就換了笑臉出來,道:“不過是落個水,算甚麼大事,何況郎中也說了沒有大礙,你只管把布送過來,我立馬就叫她裁起來。”
“不急,不急。”趙大嬸忙道,“等她大好了,我再把布送過來,不過這事兒可就這麼說定了”
“哎哎”孔氏連聲答應,親自把趙大嬸母子送出門外。
趙大嬸瞧她這樣子,心裡鬆了口氣——能有錢賺,羅依暫時算是安穩了,至少在衣裳做好之前,孔氏不會十分地為難她了。
屋裡只剩下了沈思孝,他便重新湊到羅依床前,探頭去看她。羅依此時已閉上了雙眼,呼吸平穩,似已熟睡。她人瘦,臉小,加之才受了寒,氣色也不好,但卻愈發襯得那嘴唇紅撲撲地,嬌豔欲滴。咦,她臉色已然蒼白如紙,嘴唇卻怎麼這般地紅豔?沈思孝不曉得羅依這是極度興奮所致,不由得暗自稱奇,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越伏越低。
眼瞅著他就要把自己的臉湊到羅依的唇上去一探究竟,孔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看那韓長清殷勤得,我們又不是不給羅依請郎中,偏要他跑了去”
沈思孝慌忙直起身子,待聽明白孔氏話裡的意思,看向羅依的眼神馬上變得晦澀莫名。過了一會兒,他似是下定了決心,斬釘截鐵地道:“郎中說了,阿依沒甚麼大礙,我這就收拾屋子去。”
他的意思,孔氏明白,是說晚上依舊要同羅依圓房,這事兒是一早就說好了的不假,可這會兒羅依才剛落了水,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是?真是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孔氏開口就想要罵人,但一想,沈思孝可不就是還沒碰過女人?因此這話又給咽回去了。他們的這座房,是個一明兩暗的套間,隔著窄小的客廳,能清楚地看到對面的沈思孝,正在忙碌地收拾著自己的屋子。孔氏還從來沒見他這樣積極過,一時心裡堵得慌,但若讓她以羅依落水的緣由去阻攔,豈不顯得她太關心羅依?她才不要給她這個面子因而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沈思孝這般的猴急,可見是沒把羅依的病放在心上,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她在心裡默默唸叨了好幾遍,方覺翻滾的血氣稍稍壓下一點,轉頭斜瞥著床上的羅依,罵道:“早就說好及笄這天圓房的,卻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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