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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副作用?”
“副作用嘛,就是今天把那群老傢伙宰得落花流水。”
“梭哈還是牌抽?”
“你覺得呢?”他咧嘴笑了。“你是沒看到我出絕殺的時候馬弗那個表情喲;他還以為他能出一手妙招,其實他到現在還不會算我出絕殺的時機。”
玩五牌梭哈,老爸可是高手。我回他一笑,指指那個盤子。“你就吃那點兒?”
“艾利,打住行不行?我要死的時候通知你好吧!到時再擔心也來得及。”
“我才沒擔心呢,”我撒謊道。
“我知道,”他輕輕地笑了。“說吧,今晚又不是週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把電視關上,在播放器裡插入一張CD。聽著辛納屈4低柔的吟唱,他的表情也漸漸舒展開來。看著他的悠然自得,我心頭竟劃過一絲嫉妒的刺痛。還記得我年輕時,大家激烈討論過流行音樂這個話題。認為流行音樂是既成體制兜售給我們的麻醉劑,讓我們對自己遭受的苦難和政治剝削失去知覺。直到現在我聽到底特律爵士樂的即興重複樂段,都會有強烈的負疚感。但此時,聽著弗蘭克的歌聲在房間裡的飄蕩飛揚,老爸合著眼,扳著手指,怡然自得;一定是那熟悉的旋律把他帶回了舊日的美好時光吧。
等到一曲終了,我才把姜尼·桑託羅的事講給他聽。
我還沒講完,他就煩惱地揉起了兩邊太陽穴。“艾利,”他聲音都高了幾度,“你搞什麼呀?這種事碰都不能碰!”
“不碰都不行了,他們可能要我出庭作證。”
“你又不知道他是否清白。”
“案發當晚,他倒在海軍碼頭附近一張公園長椅上不省人事,那地方離卡柳梅特公園至少七英里呀。”
“那又怎樣,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搭車去殺人現場——或者搭車回來?我是說,既然他真的像那個律師說的那樣記憶模糊——”
“爸,那傢伙都癱成一堆爛泥了。站都站不住。”
老爸一下站了起來。“艾利,他一個碼頭工人,是什麼來頭,結交些什麼人,你可是一點也不清楚喲。”
“你是說我不該幫他?”
他舉起雙手。
“咦,好奇怪耶!我怎麼記得好像——好像跟我關係還很親的某人——也做過這種事呢。”
老爸朝我眨眨眼。他在海德公園5長大,但二戰前有幾個月在興旺的猶太社群朗代爾6混過酒吧,給人當跑腿小弟。六十年前的短暫經歷,直到今天還不時提起。
“這不是一回事。這人可能是職業罪犯。黑幫控制了那些碼頭,還有那裡的工會。”
“但我認為他不是兇手。”
“你怎麼就變成他的救世主啦?”
“我看,問題就在這裡,不是嗎?遇到這種事,誰能清清楚楚地劃出一條該管不該管的界限?見到那些無家可歸者,什麼時候該給予幫助,又什麼時候該徑直走過,假裝沒有看見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艾利,這人可不是什麼流浪漢,而是殺人嫌犯!”
我交叉抱起雙臂,瞪著他;他也怒目瞪著我;兩人相峙而立。片刻後,他坐回安樂椅上,大搖其頭。“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跟你媽媽一個德行!以前每逢感恩節、逾越節7,她都將一個個流浪者領到家裡。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去的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到的那些人。”
“爸,如果我本來可以幫他,卻因為害怕、沒時間或者冷漠而置之不顧,看著他被定罪,我會內疚一輩子的。那個錄影帶說不定真的可以改變他的命運。”
“也許能,也許不能。”他說完又沉默了,兩根手指一上一下地敲著下巴。隨後,他開了腔,語氣變柔和了:“你沒必要為這個自責,有時候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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