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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微曲,勁貫全身。宋師道吐氣開聲道“久聞父親的天刀,威震於世,子不才,亦自創一套武學,名曰—問道八劍。就請父親品鑑一番如何?”
言罷,飛身而上。掌指翻飛,忽而大開大合,忽而小巧如意。手中長劍縱橫之間,已向宋缺迅猛攻去。
宋缺亦是見招拆招,滴水不漏。
二人皆是以攻對攻,以快擊快。數個呼吸間,兩人已是交手了數十招。問道九式的前六式他已是反覆使出,時而順序而出,兼而雜亂無章。卻始終奈何不得天刀分毫。而另外幾式,限於功力,他卻是無法施展。
“砰!”又是一聲巨響,兩人已是再度猛烈地對轟了一記。
宋缺微退一步,長身而立。反觀宋師道嘴角卻是一抹血絲緩緩流下。終是功力不如人,打鬥經驗不如人,無可奈何。
“師道你的招式之精妙,世所罕見。只是,若是技止於此的話,卻也難在我手下討了好去。”宋缺單手成刀狀,長身而立,灑然微笑道。
第十二章 論天下
宋師道緊緊握著手中之劍,劍意更顯凌厲,但是看著眼前的無上天刀,陣陣無力之感傳遍宋師道周身。
“吾觀劍三載,見百家名劍,以萬劍之勢自創問道九劍,自問天下之大,憑藉手中之劍足以橫行,沒想到卻敵不過父親手刀”,宋師道有些沮喪的朝著眼前的無上天刀說道。
頓了良久,宋師道表情一轉,一股堅毅之色,透骨而出,無形劍意鋒芒更顯凌厲,緩緩說道:“劍客宋師道,再約天刀三年之後戰於皇城。”
“皇城之巔!”偉岸男子,天刀宋缺有些意外。
“父親觀我天涯海閣之士精銳否?天涯海閣之財力雄否?我宋閥之刀利否?”宋師道一字一頓緩緩道來。
宋缺看著有些陌生的宋師道,緩緩道:“天涯海閣之力堪稱一流勢力,宋閥之力可雄勢南方。”
“三年前我以宋閥兵士為底,兼之收容孤兒,授之以文,教之以武,並傳之一魔道劍法,而後又大開那天涯海閣,用以廣聚糧錢。如今亦是略有家底,兼之師道三年之間勤修劍道,武功略有所成。應此欲試劍天下,揚我之名”。父親以為我意何如?
“你有意天下!”宋缺淡然回道。語氣之中沒有鄙視,沒有情緒波動,只有淡然。
“父親以為,當今天下之勢何如?”看著面前的無上天刀,宋師道繼續問道。
“自西晉覆亡之後,天下為之四分五裂,而又卻又有楊堅篡位,楊廣滅陳,始得一統天下,立國大隋。只是如今,楊廣欲以一己之力,拒門閥,隔世家,誅教派,民心全無,國運已失,隋已失其鹿,怕不是天下英豪又將群起而逐之。”
“正是如此。”宋師道撫劍而笑。
“三國之後,我漢家江山元氣大傷。而後更有司馬衷之輩無德無能,以致始有八王之亂,永嘉之亂。其後再有五胡入中原,之後死於五胡亂華之中的我漢家子民不計其數,北地屍橫遍野,千里哀鴻。期間我千多萬漢家子弟,倖存者僅十之三四。若是持將下去,怕不是我漢人有滅族之禍。幸得豪傑冉閔,廣‘殺胡令,’其後各地響應,我漢家子弟皆是揭竿而起,大肆屠殺胡人,逼得胡人遠走隴西及河套。憑心而論,冉閔之功,實是利在千秋。”
前世的他,對於五胡之亂瞭解並非甚多,直至穿越後三年之間廣讀史書,再加上接收了原主記憶,方才明白五胡之亂於漢人實是幾近於滅族之災。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漢人,心下不由痛恨萬分。而對於冉閔此人,內心深處卻是欽佩萬分。是以,話語間除了沉痛之餘,亦包含著一絲對冉閔的崇敬之情。
聽得此言,宋缺更是眉頭緊皺,沉吟不語。向來堅持漢室正統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於這段歷史。“縱觀如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