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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卻都說不是。
再問他們覺得百樂門的衣服是什麼顏色,卻都支吾著說不出來了。
但不是藍色。
這一詭異的現象,甚至比「有人還昏睡不醒」更讓人恐懼。
「什麼毒蘑菇,或者什麼毒物,能讓人產生認知混淆?」好彩問白梅,「存在嗎?」
白梅不敢判斷,她看了一眼裴詩薰,只說「可能是認知混淆,也可能是副作用,幻覺還未褪去」。
……幻覺?看著爭論中,明顯思維和行為都正常的那群人,好彩不寒而粟。
他們只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便不認識藍色了。
楊嶼森卻沒覺得這怎麼了。
「酒喝多了還醉呢。哪個醉漢的言行不比他們離譜?沒什麼好怕的。」
3點15分,所有人都醒來了。
儘管還有人雙腳發軟,但楊嶼森不想再等了:「都他媽清醒清醒!收拾自己的東西,出發了!」
看著地上村長的屍體,屋中是一片沉默的死寂。
沒人說話,沒人詢問沉睡時發生了什麼,他們麻木的背上揹包,七手八腳的把村長屍體藏在最裡面房間的衣櫃裡,出了門。
村口的一個老婦人說,進飽頭山,沿著村後面走就行了。
「喏……那個佛像後面,有個老松樹……看見老松樹後再走幾十米有個小路,一直走。」
好彩好奇的問:「對了奶奶,這個佛像為什麼是倒的?」
老婦人含糊的說:「颱風來的時候,吹倒了。」
「這樣啊,抱歉……怎麼一直沒修呢?」
「村裡年輕人越來越少,也都不信了。就我們這些老骨頭,又沒錢,怎麼修?」
好彩引導著話題:「那,這個佛是哪位啊?」
不是她過於好奇,實在是這個倒塌的佛像太詭異了。聯絡到一路走來的黴運,那群人嘴裡嘟囔的怪夢,很難不多想。
頭和身子從脖頸處齊齊的斷了,與其說摔的,不如說用那種極其鋒利的砍刀給削下來的。
橫斷面中,還能看到陶製內裡崎嶇不平的腥紅,像迸濺的血。
佛像的模樣更是詭異,面容不是一貫使用的慈眉善目,而是腫眼泡、細鼻樑,嘴是一條線。就算這個怪異之處可以用粗製濫造來解釋,但拈花的手竟然是反著的,手背相碰。
斑駁的青苔與泥土覆蓋下,它靜靜倒伏在村盡頭的雜草與幽深林徑中,成為一次災難的「遺落品」,老太乘涼的背景物。
老婦人卻說,這不是佛。是他們村供奉的神,叫巴摩喇·孔度,尊稱為孔度爺。
這名字就更怪了,華夏本土信仰,多是大帝、菩薩、老爺之類,怎麼是個洋名兒?
老婦人也說不出來,只說它非常靈,有求必應。
見好彩感興趣,老婦人突然從木凳上站起來,硬拉好彩進了屋子,要給她拿香。不光她,還要探險隊其他人也來給「孔度爺」上香。
楊嶼森不滿好彩這種拖慢進度的舉動,壓著嗓子吼她,讓她趕緊出來。
但其他人一開始看的滿頭霧水,後來也明白了好彩這古怪舉動的原因:她在拖時間。
管豹打圓場道:「我們也去拜拜吧,上個香就走,圖個吉利唄。不會花多長時間的。而且要是我們把這老太婆弄生氣了,她一吵吵惹來其他人怎麼辦?」
大重九也附議:「好彩問一問這個佛像是對的,我們號稱來旅遊,要是對景點不感興趣,就顯得太可疑了。」
好彩很快抓了一把香出來了,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講上香的講究,要什麼三扣三拜的,同時許下心願。
她說,孔度爺真的很靈,小則一天,大則三天,只要不是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