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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儒點了點頭,說:「張姐你先出去吧。」
「好的,先生。」她轉身拿起飄窗上的東西,離開房間幫他們關好了門。
等張姐離開後,方星儒才走到餘碧蓉面前蹲下,仰著臉看她,「媽,我過來看你了。」
其實方星儒和餘碧蓉並沒有什麼感情,畢竟他打還沒記事起,就被父親帶去了國外,這樣照顧她,也不過是因為兩個人留著一樣的血,這是他的責任。
然而餘碧蓉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似的,還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望著窗外。
方星儒已經習慣了,幫她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後便起身走向容淵和雲夏,看著餘碧蓉的背影說:「這種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她以往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被痛楚折磨的死去活來。」
「看出來什麼情況了嗎?」雲夏往容淵身邊側了一些,壓低聲音問他。
雲夏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學藝不精了,眼睛都要瞪瞎了,也沒能從餘碧蓉身上看出個四五六來。
「完全是人類的氣息,沒有邪祟。」容淵垂眸看著隨著雲夏側身過來,跟著她一起垂過來的髮絲輕聲道。
「這麼說我們想錯了?」問題不是出在方星儒母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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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夏忍不住皺眉。
兩人的聲音雖然有些低,但畢竟沒有避著方星儒,所以方星儒聽到後只是苦笑了下,心底暗道了聲「果然」。
「並沒有。」容淵抬起頭。
「你不是她說身上沒有邪祟的氣息嗎?」雲夏問。
「問題就是出在這裡。」容淵看向餘碧蓉的方向,不急不緩的說道:「看她的狀態,該是個垂死之人,可身上的氣息太乾淨了。」
話說到這裡,雲夏明白了。
臨死之人的情緒起伏極大,會有不甘心,放不下,極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哪怕無欲無求什麼沒遇到,也總會遇到拘魂使來查崗留下些許氣息,而餘碧蓉身上,什麼都沒有。
像是有人保護著她,替她趕走了所有的邪祟。
雲夏又細看了下餘碧蓉,明明身體和精神快要油盡燈枯,可是體內又滿是生機。
像是什麼人,死死的拉著她,硬要她活下來一般。
「所以,有人在保護她?」雲夏又皺起了眉。
因為她問完就覺得奇怪,既然這個人這麼神通廣大,為什麼不選擇直接將她治好,偏偏選了這麼迂迴的方法留著她的命。
「不見得。」容淵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雲夏脫口問出。
結果問完之後自己愣了一下,因為她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有些依賴容淵了。
但是被問的人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認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把她身體的東西叫出來問問。」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兩位心中都激起了千層浪。
方星儒是被嚇的,縱使他見過許多大場面,但是現場捉妖……或者是捉鬼,可真是人生第一次啊。
而雲夏則是覺得太難過了,原來這就是天賦異稟和天資愚鈍的差別嗎?
明明容淵靈力受損,卻還是比她這個哪哪都健全的神仙厲害。
容淵一眼就看出的古怪,她費了半天力氣,啥啥都不知道。
這麼想著,雲夏就莫名喪了起來,抿著唇沒說話。
容淵偏頭笑了下,覺得現在的雲夏莫名有些可愛,便湊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要是連鬼都察覺不出來,這麼多年鬼王就是白當了。」
雲夏沒想到容淵能一眼看出自己在想什麼,被這麼挑明後有些不自在,故意不看他而是看向了另一側的方星儒,「接下來的事情可能要超出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