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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的功夫,那塊“木頭”已然到了跟前,而且我們確認那真的就是一口棺材。雖然有預判,但還是吃驚不小。在渾黃翻騰的河水中起伏著這麼一個玩意兒。給人的感覺還是非常詭異的。
我盯著它看,生怕出啥變數,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這口棺材的景兒,天空在瞬間竟然陰沉下來。頭頂上飄過來一團烏雲,一副就要下雨的模樣。
我和四眼相對望,剎那間有些不知所措。
倒不是害怕這口棺材,我們之前經歷的事情,遠比這個生猛的多。問題是有沒有必要,去“招惹”它。誰知道這口棺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渺無人跡的野河裡。
就在我們還在猶豫的當口,棺材已經近在咫尺了。四眼幾乎是出於本能,一把拉緊了繩子,把那口棺材攔在了河中央。
“準備怎麼幹?”我看著被繩子攔在原地的那玩意兒問道。
“也許是山民的土葬,埋得地勢不好。被地下河衝出來了!”四眼撓撓頭推測道。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只是普通的棺材,並無大礙。我們沒必要忌諱。比起順著陡峭的河岸走泥巴石子路,還是以棺為船來的痛快。
想我方言,不過幾個月前。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連爬個山遊個泳都要瞻前顧後,沒想到現在在山郊野外“挖空心思”,整的自己像職業級別的探險盜墓師似的。
更要命的是,我現在竟然還認為四眼的提議是正確的。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河裡漂泊雖然溼冷,但卻可以加快速度,到了目的地生堆篝火一烤,就什麼都沒有了。
算來掐去,這都是一個值得一試的“買賣”。
“你確定只是普通的棺材嗎?”我問。
“肯定是嘛,至少和我們要乾的事兒沒啥關係,就算有些陰氣。但我搞定它應該沒問題。”
這話靠譜!
我點點頭,既然達成了共識。四眼便又拿出另一條繩索,揮舞著將鉤子勾上棺材板。然後一點點的把它拉到了岸邊。
這口棺材看樣式,聞氣味,柏木材質的,前端大,後端小,刷著紅漆,頂上刻著“安樂宮”三個大字。兩邊的棺板上還線條飄逸流暢的畫著一些翠松、小路、鶴龜等一些祥瑞之物。儘管它精巧肅穆,但畢竟只是一口普通的棺材。
以我的經驗來看,越是正常的東西,就越不會發生異怪的事兒,而那些邪物,一眼就能感覺到它的乖戾。
四眼走上前一步。我以為他要開棺材,他並沒有這樣做,只是從包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籙,口中唸叨了幾句,然後咬破中指,沾了幾滴陽血,然後貼到了棺材板上。
“妥了,沒啥大問題。”他衝我招招手。
我們來到了棺材邊,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是木樁的話,還可以抱著它往下漂流,可棺材是方的,怎麼藉助它的浮力呢?
四眼也不答話,他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把先前的繩索,繞著棺材打了一個圈,在它上面,繞了好幾道,然後留出可供手掌扒著的搭口。“啥意思?讓它拉著我們走。”
四眼回過頭眨眨眼,“我給你普及個知識,好棺材講的是四平八穩,這口就不錯,從製作工藝上來說,符合平衡的原理,這也是它為什麼可以漂浮在水面上,而不顛倒翻底的原因。如果咱們能夠繼續保持這種平衡,就可以站在棺材板上,把它當一艘船,比木頭樁子好使多了。”
“真的假的?”我有點不信。
“不信?不信咱們試試。”四眼自信滿滿的講到。
我把豆豆用嬰兒帶捆在了身後,她有靈體護身,這點小風浪根本驚不了她,豆豆甚至還滿懷期待的表情,好像正等著我們帶她漂流呢。
四眼做了手勢,按照他的意思,我抬起腳,然後一步踩上了棺材頂部,蹲了下來,手裡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