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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聰明,怎會不信這事實呢,你這樣做,無非是想讓龍椅上那男人安心罷了……只是,值得嗎?”
風吹著大片雪花飄來,到眼前化成氤氳的霧氣,長笑朦朧地看著跪在雪地上的男子,心被揪的生疼。
男人微微笑,並不回答,只是像累極了似的閉上了眼,良久才睜開,那雙明亮的眼裡卻閃著不悔的眸光,“不管怎麼說,卿卿你性命無憂,叔父也放心了,想必那人也不會騙我這將死之人。”
說罷,他抬眼望天,那眼神彷彿穿透了綿綿雪花飄蕩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丫頭,你保重。”柱子上的另一男人開口,渾厚的聲音裡夾著溺愛。
長笑轉頭,看著大鬍子叔叔仍如往常的那般爽朗地笑。“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你這樣子,讓你叔父怎能放心?恩,去把龍小子叫過來,師徒一場的,你叔父總要交代幾句。”
她點點頭跪別,再看一眼,仍是前言萬語無從話起,心裡木木的,有些荒涼。
龍卓然過去了,長笑遠遠的站著看向那邊,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看不見他們的表情,她依偎著黑馬,極力想汲取一些溫暖。
過了很久,龍卓然才黑著臉過來了,再然後,她看到監刑官迫不及待的宣刑。
那柄大刀已經掄起,她的心咚咚地狂跳不止,小說上,這個時候總是有人騎著黑馬喊“刀下留人”,長笑不信神話,但總希望有奇蹟發生,她閉上眼虔誠禱告。
“刀下留人——”正想著,便真的聽到了這個聲音,她睜開眼歡天喜地找人,卻發現龍卓然、監刑官、以及眾多兵士都鐵青著臉看著她,長笑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在不知不覺的說出來心裡的話。
大刀又重新掄起,那明晃晃的刀刃對著她呲牙咧嘴的笑,長笑的心跳幾乎蹦了出來。
不要——她忽然尖叫。
話音未落,眼前無數片雪花忽然變成黑色的天幕,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龍卓然一手抱著懷裡的少女,一手拉著韁繩,神色複雜的看著場中央,半晌,他對著那方向輕輕一頷首,低過頭,對著誠惶誠恐敢怒不敢言的監刑官道,“繼續行刑。”
而後揚鞭策馬,漫天風雪越刮越大,他閉上眼,不辨來路的狂奔著離去,耳際,輕輕飄蕩著若有似無的聲音。
卓然,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我也不曾怪你,只是請你看在師徒一場,不要傷害卿卿……
或許她真的曾經錯過,但,現在的卿卿是個好姑娘……
好姑娘……
二二
十一月二十日,梅將軍通敵賣國罪證確鑿,被秘密處死,訊息一傳出,各國皆驚。同日,清澤新帝莫仰宸登位,號宸帝。
二十三日,清澤的宸帝以戰勝方求和,金閌的文帝允之。
二十四日,清澤退兵至本國境內。
二十六日,雙方簽署了停戰協議。
戲劇性的戰爭落幕,梅花點點,寒冬已至,長笑把自己關在屋裡悶了幾天,再出來時,禁令已經解除,於是,在跟龍卓然說過後,就去了同泰客棧。
真的好想離開,想的發瘋。
雲瓏湊到她耳邊悄悄道。“姐姐,要不乾脆就這樣甩手一走了事?”說完,他又自言自語地否定。“不過,被追捕的日子也很難過!算了,還是謀而後離比較好。”
她笑笑,從堆成山的帳單上將頭抬起,然後又落回去。
感謝就業壓力嚴峻的二十一世紀,感謝頗有危機意識的阿斐同學,使得向來懶散的長笑跨系輔修了會計學,雖然到最後沒有拿到畢業證,但好歹能摸索著能看懂這賬本。
想到阿斐,不免會想到那些久遠到她以為是石器時代的往事,真是奇怪,那次大醉後,她好象很少想起以前,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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