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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蒯越去成都,已經兩個月了,至今尚未有訊息傳回。
眼下已經是中平八年(公元191年)二月。積雪化去,春風吹綠了原野。
周堅早就等的心焦,五萬大軍駐在永安,進不得,退不得,實在焦躁無比。
&ldo;志才,成都方面還沒有訊息嗎?&rdo;
周堅來回踱了一陣,下意識地問道,
戲昌道:&ldo;尚未有訊息傳來。&rdo;
就在這時,一名小校匆匆掀帳而入。
看了一眼帳中,小校猶豫了下,疾步走到戲昌身邊附耳低語一陣。
周堅喝道:&ldo;何事,快說。&rdo;
戲昌揮揮手,讓小校退下後,才忙道:&ldo;主公,成都有訊息了。&rdo;
&ldo;哦,志才快講。&rdo;
周時立刻精神一振,眸子裡有了神彩。
戲昌猶豫了下,還是道:&ldo;主公,剛剛細作冒死從成都傳來訊息,成都情況有變,益州軍正在緝捕異度兄,怕是異度兄的身份已經洩漏了。&rdo;
&ldo;什麼?&rdo;
周堅頓時大吃一驚,愕然道:&ldo;怎會如此?&rdo;
戲昌冷靜地道:&ldo;益州軍既然張榜緝捕異度,如此說來異度定然已經脫身,並未被益州軍擒下。有典韋將軍護送,諒來性命無憂,只是不知如今身在何處。&rdo;
周堅終於回過神來,臉色剎那間變的一片鐵青,狠狠一甩披風,獰聲道:&ldo;若異度有個三長兩短,他日本將軍攻破成都,定要將劉焉老兒滿門誅絕,給異度陪葬。&rdo;
眾人皆沉默不語,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出來戲周堅。
事實上,若蒯越真的命喪西川,帳下的一眾文武,也是和周堅同樣的心思,不將劉焉老兒滿門誅絕,委實咽不下這口惡氣。
周堅回到案後坐下,狠狠灌了口熱茶,這才長長吐出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道:&ldo;志才多留意一下成都方面的動靜,若有異度的訊息,即刻來報。&rdo;
&ldo;昌,領命。&rdo;
戲昌拱手應命,頓了下,又道:&ldo;主公,今成都之事已然事敗,欲取成都,唯有再想良策才是,且宜早不宜晚,否則伐川大計必受其累。&rdo;
周堅沉聲道:&ldo;志才可有什麼辦法?&rdo;
戲昌想了想,道:&ldo;只能從嚴顏、張任身上入手了。&rdo;
周堅抬了抬手,&ldo;繼續說。&rdo;
戲昌道:&ldo;據昌這些日子來的觀察及詢問川軍降卒,嚴贊、張任二人皆忠義之人,雖然遭擒,卻甘願與川軍降卒屈居俘虜營。若欲使此二將歸心,還需動之以情。而嚴顏家小尚在臨江,主公何不起兵南下,只待襲破臨江,令其家小團聚,諒可令其歸降。&rdo;
周堅沉思道:&ldo;本將軍明白了,傳令,大軍明日拔營,南下臨江。&rdo;
&ldo;末將遵命。&rdo;
諸將連忙齊聲應命,心裡都舒了口氣,暗忖總算有仗要打了。
在永安等了兩個月,進不得,退不得,一干統兵將領也快憋出病來了。
成都,張府別院。
益州從事張松年方及冠,極富才智,只因為人放蕩不治節操,且面相頗為醜陋,遂不得主上所喜,只給了個可有可無的從事,做些無關緊要的跑腿活計。
張松頗具眼光,早就看出劉焉非是英主。且年事已高,諸子皆不成器,不免私下常嘆明主難逢,這日靈機一動,就邀好友費詩過府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