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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位公主會這麼容易就屈服了。
他也記得,她又曾經用了怎樣的一種口氣故意在他面前,指著寫意的鼻子說:“你憑什麼要姓沈?野種永遠都只能是野種!”
他和寫意從小同病相憐。這樣兇惡歹毒的一句話不僅僅是羞辱了寫意,還一併羞辱了他。
話音未落,那時同樣執拗的寫意揚起手就摑了姐姐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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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不是為了父親,順從他的意思,寫意無論如何也不會踏進這沈家家門。
爸爸說:“寫意,爸已經老了,做了很多錯事,可是如今只是希望你們姐妹能親近些,好好相處。”
可惜,倆姐妹從未相互喜歡過。
“除了用野種這個詞,你可以用任何不堪入耳的話罵我。而且鼕鼕也在這裡,你也不能這樣口無遮攔。”寫意怒道。
詹東圳站在寫意的後面,拉了拉寫意的手,示意她算了,畢竟她是她的親姐姐。
可惜,這一細小的動作卻落入了寫晴的眼中,她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怒火中燒:“口無遮攔?你也配和我說這句話?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什麼鼕鼕不鼕鼕的,別給我來這一套,他姓詹名東圳,是我沈寫晴的未婚夫,和你蘇寫意沒有半點關係。”
寫意一怔。
是啊。他已經是她的未婚夫,不僅僅是她兒時的青梅竹馬。她從小就他一個好朋友,如今父親被人分了去,連他也不再是她一個人的。“鼕鼕”二字已不能再叫。
寫意頹然地放開詹東圳的手。
她不喜歡這樣的家,這樣的現狀。
媽媽說:“走吧,你出去開開眼界也好。”她一直是那樣的一個女人,逆來順受嫻淑安靜,和女兒完全不一樣。
那一年,寫意隻身去了德國。
當初寫晴在答應那門婚事的時候,趾高氣揚地在她跟前走過的神色她一直耿耿於懷。
寫晴說:“本來我是壓根看不上他的,他在詹家再有前途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可是我知道有些人喜歡他,離不開他。我這人這輩子只要是想要,就沒有拿不到的。我也最恨別人跟我爭東西,所以我也要搶一搶人家手裡的來試試,是不是真的有快感。”
寫意定了定,垂下頭去忍住沒有說話。
姐姐寫晴自小就生得絢麗奪目,走到任何一處都是目光的焦點。只有一個人從不將她放在眼裡。那個人見任何人都會將眼睛眯起來,綻放出柔軟的微笑。
若是被逼迫著喝酒,只要那麼一小口,他的臉就會燻然粉紅。
所有人叫他東圳,可是他卻有一個只給寫意特權去叫的名字。
鼕鼕。
不過,後來的那一巴掌下去,終究徹底撕破了彼此的臉。
可是,如果人生能再選擇一次,也許寫意摑姐姐的那巴掌是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的。那個時刻所有人都很急躁,以至於根本沒有察覺寫晴的心情。
這天上班,寫意突然接到任務要和策劃部的人一起出差。她回到自己的住處拿日用品。她過去長期出差,跑出了經驗,回家三兩下就可以走人。
策劃部的車在樓下等她,一起去機場。
寫意咬著唇,不知道要不要跟厲擇良說。或許他已經知道,又或許她就走兩三天,這麼小的一件事情,萬一他並不上心,若是這麼莽撞地打電話過去,正好又打擾了他的正事,反而顯得她矯情。可是要是不提前知會他,他要真追究起來一下子生了氣也很煩人。
旁邊有公司的人在,她也不知如何給他打電話。
她這麼琢磨著,便決定寫簡訊。
“我去C城出差,後天回來。”
這幾個字看不出什麼毛病,正常的陳述語氣,就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