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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都知道小玲那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了，她的語氣早已說明了一切，曖昧的好奇的帶著萬分驚訝的，而顧烶燁這個時候卻不配合的扣緊了她的腰，讓她像是貼在他的懷裡一樣。

“嗯，晚上好！”

顧烶燁禮貌的表情和儀態，讓小玲直接咬著調羹愣愣的點頭。

“顧烶燁～別，進，我的房間！”

不管有沒有觀眾，安瀾這個時候，直覺裡堅守著最後的壁壘，她已經越來越暈，房間裡的溫度，讓她真想進來就閉上眼睛睡著，可是顧烶燁這麼強烈的存在，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可惜他不說話，毫不客氣的開啟了她臥室的門，然後又毫不客氣的關上，那嘭的一聲，讓安瀾的心，似乎也跟著嘭的一聲響了起來。

英俊的臉，冷峻的容易，嚴厲的猶如秉公處理生意的表情，卻將她扶在了沙發旁，將她放了過去，甚至，當他彎腰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小心，他的謹慎。

不！

顧烶燁的臉，還像是兩年前那樣，顧烶燁的心，還像兩年前那樣。

可是，這麼近在咫尺，當他俯身將她放下時，那雙蹙緊的眉下，兩泓幽深莫測的眸子，讓安瀾恍然以為是夢境一般。

“顧烶燁～我當這是夢，你離我遠遠的，天亮，醒來，我當不曾又遇到你！”

醉了，可是還能說出來如此清醒的話，醉了，還能防備的像一隻小刺蝟，醉了，如此的堅強，卻讓人異常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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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亦幻亦真

如果說，從看到了那份協議，到剛才，都是一場虛幻，那麼此時，當顧烶燁冷靜的臉，凝思的眸就懸於自己的上方時，安瀾原本冷靜熟悉裡的小臉，卻露出來一抹疑惑，和緊張。

那麼，現在，靜靜的看著她的這張面孔，還有似乎撫在了她臉頰上的手指，也是虛幻麼？

說了讓他遠遠的，他不懂麼？

安瀾迷離著眸子，伸手想去打散這場虛幻，可是手還沒有揚起，已經被握住，任憑她用盡了力氣，都發掙脫，就像是昨夜的夢一樣，用盡了力氣，卻沉重如老牛耕種，依舊無法行動。

明明清醒著呢，可是，為何有一種混沌的自覺，亦真亦幻，因為顧烶燁的出現，因為顧烶燁突然間俯首的親吻。

“不要～瞳”

安瀾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冰川，在顧烶燁的唇落下時，轟然坍塌，猶如被人突然間點了穴道，下了魔咒一般，那兩片柔軟，似乎將她原本清明的思維禁錮。

溫柔的，近乎是淺嘗輒止的吻，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幾次之後，慢慢的加重了力道，研磨，直至深入而近乎完全的攫取。

無力的手臂，還是在理智尚存時，用盡了力氣抗拒，可惜他握的太緊，根本沒有任何用途，而那張英俊的臉，太近，那雙深邃的眸，近乎要看穿她的靈魂，她有多倔犟，多堅強，他就有多犀利，多堅持。

而他的吻，卻像是一道強力的粘合劑，超出她的預知，讓她頓時間被抽空了掙扎的力氣。

心底裡那個否定的符號，被他的吻，一點點的給磨掉了。

安瀾只感覺到似乎跌入了海洋裡，顧烶燁的吻，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虛弱，和一絲莫名的激動，與期待，這在過去的時光裡，所不曾有的特別感受，卻在酒精麻醉的情況下，亦然如此的強烈餒。

一隻大手覆蓋在了她的雙眼上，安瀾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無數的抗拒，隨著最本能的反應而變得力不從心。

“唔～”

那低吟如同是貓兒輕膩的聲音，在喘息中自然的流溢，安瀾感覺到自己又要瘋了，只有瘋了才會做反常的事，才會喝酒，才會接受顧烶燁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