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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就是青面,而關於青面如何如何的傳聞,磨得袁奉堯耳朵都起繭子了,待袁奉堯找見青面的時候,青面依然一副窩囊樣,倒在地上,而且臉色更加難看。
本來袁奉堯還想質問他一番,報著揍他一頓的心情,再見到他時什麼狠勁也沒有了,可憐呢,嘆息幾聲就離開了。
這一轉身,就像一隻粗糙的大手,將青面剛剛結痂的傷疤直接給撕開了。
青面再一次跌入谷底。
道是福無雙至,那是歡喜到一塊兒了,所謂雙喜臨門,袁風吟這幾天就挺高興,這些破事他一點沒牽連上。
袁風吟這兩天忙著走親戚串門,這些他都沒碰上,此時正走在匯川迎水寺街上。
也許是讀懂了祖上那些隱晦古怪的密文之後,也許是一路的見聞,他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兩耳不聞眼前事的境地。
周口一時間寨堡拔起,各寨都有自己的集,也就有小販探著市場走集,費點腿掙個差價。
後來就有人說又看到過那個功夫很好的回回,經常在迎水集,還帶徒弟。
鳳吟就打算訪一下,看看清真寺裡保留的拳是不是就真得那麼神。
走在街上迎面就來了一個人,看身形讓鳳吟心頭一動,此人走路左手垂著右手撫在跨上腰間,兩臂貼著肋,這麼擦著走,看似隨意吊兒郎當,但有體會的一眼就可可出,明顯含著崩拳。此人個子不大但走路跟熊似的,鳳吟雙垂著手,提著一盒好茶,走的是雞步,但一調身形橫進,也跟個熊似的,鳳吟看著他,他也看著鳳吟。
打過照面後鳳吟轉過頭盯著他看,那人也回過頭,鳳吟站住沒動,那人就走回來了,道:“你是鳳吟?”
鳳吟道:“你是?”顯然預設了。
“嗨,師弟!我一見你這瞪著的大眼我就知道,你準是我師弟,哈哈,瞧見沒,咱倆走路都一樣!”
那人高興起來,方臉,嘴下左右稍微有一點鬍鬚,顯得很個性,稍微有點暴牙,但剛剛好,又白又齊,一笑起來顯得非常親切,但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笑帶三分威,正氣逼人。
個不大,但感覺氣勢飽滿,依然是高塔一般。
鳳吟被這一聲師弟叫得有點熱淚盈眶,這種師門的親戚是其他感情難以比擬的,而說來也怪,只是初次見面,感情確實如此強烈。
這就是嚴謹門風之下的真傳承,真性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於是憨憨道:“我一看你走相就知道是自家人,跟老師一樣一樣的。你是從河北過來的嗎?”
那人道:“師父總提起你,走吧,到我那坐坐。”
鳳吟自家兄弟也不少,但卻很難體會到那種感情,而且其他幾家嬸子跟自家還有點相互攀比與妒忌。
而整個師門在此地又是鳳吟獨自一人,此時雖非他鄉遇故知,卻勝似他鄉遇故知。
鳳吟就跟著這人折回去,這人邊走邊介紹起來:“我叫任海山,早入門些時日,就叫你一聲師弟了。”
言談之中鳳吟明顯能感覺到此人非比尋常的睿智與開明,深受感染。
任海山見鳳吟果然是一個啞巴少爺的樣子,呵呵笑著就捶了他一拳。
那些事情還來不及說也就那樣了,那些感受也始終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聽到自己這一陣的所作所為,恩師是會為自己高興還是嘆息。
任海山就為鳳吟講了很多京津兩地的故事,也說到了其他師叔伯的鏢局,說到動情時那也是手舞足蹈。
後來二人說話就少了,而越走節奏越明顯,逐漸就走起拳來,開始鳳吟努力跟著做到標準,不出百十步就走不動了,任海山就折回來又走。
鳳吟看出,任師哥與老師的身架極像,只是多了些嚴謹,少了一點靈動,但正因如此而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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