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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參觀結束後,海商們基本形成了共識:林純鴻會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海上的力量對比,如果不出意外,假以時rì,鄭芝龍萬萬不是林純鴻的對手。
基於這點認識,海商們方才打起jīng神思索海商大會的目的,徹底將以前應付的心思丟到了瓜哇島。
第二天,林純鴻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讓海商知道,他願意充當海商的保護神。
當六百餘海商擠滿了會堂的時候,林純鴻帶著崔玉和楊一仁進入了會堂,堂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不過,海商們關注的焦點卻不是林純鴻,而是豔麗無比的崔玉兒。
“搞什麼搞嘛,把自己的小妾展示在咱們面前幹什麼?炫耀小妾漂亮麼?”羅明不無惡意地猜想著。
羅明孤陋寡聞並不代表粵籍海商瞎了眼睛,崔玉兒在廣州一帶活動了好幾個月,要是他們不知道崔玉兒所為何事,那隻能說明這幫海商一大把年齡都活在了狗身上。
這幫粵籍海商中,幾乎有三分之一的海商將旗下的商船投了保險,難道今天的議題與保險有關?
且聽見林純鴻大吼道:“這是內子,估計在座的許多人已經知道,她還是三一社的老闆!”
“哦?”驚呼聲響起,不認識崔玉的海商完全沒料到,如此豔麗的美人兒居然掌管著一個商業社團。
林純鴻接著吼道:“我宣佈,凡是在三一社投保的船隻,皆懸掛邦泰令旗,凡有劫掠懸掛令旗者,邦泰海軍將繆力剿滅,絕不姑息!”
一石捲起千層浪,“啥?投保後就能得到邦泰海軍的保護?這不是真的吧?”廣大海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紛紛問詢陪同人員,以期得到證實。
整個會堂如同炸了鍋一般,徹底失去了秩序,吵雜聲幾乎要超過炮擊的聲響,直yù掀翻會堂屋頂!
海商們集體癲狂,幾乎把臺上的林純鴻忘在了一邊。等到主席臺上抬出一張三尺見方的白綢布時,方才停止吵鬧,疑惑地瞅著白綢布,不知林純鴻在搗什麼鬼。
林純鴻拿起一支毛筆,開始在白綢布上寫字,“凡有劫掠懸掛邦泰令旗者,皆視為敵對,邦泰上下,當繆力剿滅,絕不姑息!”
寫完後,林純鴻拿起自己的印章,哐的一聲,蓋上了鮮紅大印。
林純鴻猶不滿意,伸出右手食指,咬破後,在白綢布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林純鴻”。
林純鴻寫完,厲聲下令道:“懸掛起來,讓每個人都能看見這個誓言!”
伴隨著雄壯的樂曲,白綢布被懸掛起來,用鮮血寫就的字眼觸目驚心,讓每一個海商都深切地體會到林純鴻的決心。
會堂徹底陷入寂靜中,林純鴻趁機說道:“至於投保之事,諸位可詢問陪同人員!”
說完,林純鴻離開了會場,留下了楊一仁和崔玉兒與海商交涉。
此誓一出,林純鴻對整個海洋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想將所有的海洋變為邦泰船隻航行的通途。落到具體處,這無異於向鄭芝龍宣告,再不取消令旗費,咱們就兵戎相見!
這裡面的彎彎道道,羅明、浦成志、陸巖敏哪能想不明白?他們的腦中一片空白,難道這麼快兩家就要打起來了?
實際上,三人也得給鄭芝龍上繳令旗費,並接受鄭芝龍的保護。要說他們心裡有多願意,那絕無可能。而在林純鴻處,不僅能得到保護,而且當商船失事後,還能得到補償,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三人幾乎產生了立即投保、懸掛邦泰令旗的衝動。所謂的閩人歸屬感,在**裸的利益面前,狗屁都不值。
不過,三人尚未失去冷靜,考慮到林純鴻與鄭芝龍間的實力差距,他們按捺住不明智的衝動。與三人想法一樣的海商不在少數,最終,除了絕大部分粵商、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