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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收集的證據交予張縛,並希望張溥為民張目。
張溥不停地翻閱證據,氣得渾身顫抖,幾乎失去了理智,不停地呢喃道:“土匪……土匪……與李自成、高迎祥之流有何區別!此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張溥的反應讓王大俊感到奇怪不已,張溥這幾rì不停地接見名士和官僚,一直顯得風度翩翩,並未氣憤到這種程度,為何聽聞林純鴻指使江匪劫掠後,反而舉止失態呢?
這得從張溥的出身談起,張溥乃妾所生,幼時貧困,對老百姓的艱難生活有切身體會。林純鴻在湖廣實施土地贖買後,廢除了五成租稅,並規定每年每畝地按照市價的六成收購一石糧食,幾乎將租稅降到了零的地步。張溥初得知此訊息時,幾乎有種為林純鴻搖旗吶喊的衝動。
但張溥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小民,而是一名擁有崇高聲望的政治人物。要想在政治上更進一步,他不得不考慮復社的社會根基。幾經詳細思索,張溥最終選擇了站在林純鴻對立面的立場,但從個人感情來說,遠未達到憤怒的程度。
而王大俊提供的證據,則讓張溥直接將林純鴻與賊寇劃了等號,從個人感情出發,從復社的社會根基出發,張溥的憤怒當然無法避免。
王大俊雖然奇怪張溥的反應,但也忍不住提醒道:“林純鴻倒行逆施,犯了眾怒,江南商旅之損失,無足輕重,還望張先生以大局為重!”
王大俊言語之間緊扣林純鴻的土地贖買政策,將劫掠說得無足輕重,無非就是希望張溥將矛頭指向土地贖買政策,以免今後林純鴻藉此對他進行瘋狂地打擊報復。
張溥冷笑道:“有此等亂臣賊子,居然劫掠商旅,遲早會成為禍害大明的腹心之患,但凡忠義之士,恨不得啖其肉,這次,張溥就是在野的御史!誓以劫掠之事,與林純鴻糾纏到底!”
張溥擺明了就是要以劫掠為由,大肆反擊林純鴻,王大俊心裡暗暗叫苦,如此一來,這把大火勢必燒到自己身上。
王大俊問道:“不知張先生準備採用何種方法對付江匪?”王大俊緊緊的扣住江匪,希望張溥能認識到林純鴻手裡有兵有錢,根基深厚,並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人。
張溥揮了揮手,不屑道:“江匪?那是水師的事!溥就是想讓林純鴻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張溥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就是想耍耍筆頭杆子,敗壞林純鴻的聲譽。王大俊稍稍放心了點,畢竟,無論張溥與林純鴻怎麼吵架,都動不了林純鴻分毫,王大俊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王大俊馬屁不停的向張溥拍去,又向復社捐贈了一千兩銀子,方才返回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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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世奇從枝江返回婁東後,一直苦勸張溥學錢謙益和瞿式耜等東林悍將,保持緘默,待朝堂之爭落下帷幕之後,再做打算。這次,王大俊離開後,馬世奇又一次求見張溥,繼續苦勸。說到激動處,馬世奇口不擇言,道:“現今朝廷內憂外患,無暇他顧,林純鴻手握萬餘jīng銳,居於長江上游,一旦被逼舉起反旗,點兵順流而下,江南陷於兵連禍結之中,先生將如何自處?”
張溥大怒,道:“謀反是被逼出來的?天下奇聞!林純鴻劫掠行徑,甚於賊寇,為禍江南膏腴之地,乃是處心積慮地謀反!為天下蒼生、為大明國祚,天下豪傑之士,當奮起反擊,豈能為兵勢所迫,便視而不見?”
馬世奇苦悶不已,張溥乃其座師,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但是理智又告訴他,林純鴻所為,隱隱約約為風雨飄搖的大明找到了一條出路。兩者即將口水相向,馬世奇夾在中間,甚是為難。
奈何天下人都看不到林純鴻的政策為大明指明瞭方向呢?馬世奇哀嘆不已。
馬世奇無法說服張溥,只好聯絡了一幫對林純鴻頗有好感計程車子,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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