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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戶中精心挑選出來的,都是些與韋悅翔苦大仇深或者為了改變目前生活敢於動刀子的一些人。按照韋悅翔原先的計劃,是準備帶著大部分軍戶返鄉祭祖,藉機除掉冉之煥和大田千戶所的其他官員。林純鴻認為人多口雜,到時候很可能被冉之煥獲悉秘事,反而不美,便讓韋悅翔挑選二三十條漢子跟隨行動,自己另外派出二百人,由林純義率領,與韋悅翔配合行動。這兩百人中,一半以上都是軍戶,方便鼓動大田堡內軍戶反抗。而另外指派張兆準備船隻,於鴨子口接應,待事成之後,直接前往百里洲。
三四月的清江清澈得可以看見裡面的鵝卵石,二十四個軍戶懷著既期盼又忐忑的心思在鴨子口上了岸,預計明日中午便可抵達大田。一行二十多人還推著兩輛獨輪車,這個獨輪車非常適合在山地裡行走,按照林純鴻的說法,就是諸葛亮當初的木牛流馬。兩輛獨輪車上,放著巨大的兩個箱子,裡面放著林純鴻繳納給冉之煥的銀子,由祭祖的軍戶帶回大田。
韋悅翔已經給這些軍戶交了底,這次回去就是犯上作亂,後面有百人配合。這讓這些久受欺壓的軍戶興奮不已。畢竟,拼了這次,他們就將脫離軍戶的身份,徹底的融入到林純鴻的人馬中去。每年的工錢和紅利,還有那誘人的土地都在向他們招手,讓他們義無反顧的跟隨韋悅翔。
與此同時,書吏正在苦勸冉之煥,小心韋悅翔等人的行動,他認為韋悅翔等人以前在清明時從未回鄉祭祖,這次為何就回來了?再說林純鴻以前要在大田附近伐木,有求於冉之煥,現在他又不伐木了,為何這麼爽快答應增加兩千兩銀子?應該防備林純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話讓冉之煥將信將疑,正要命令家丁加強巡視,忽有人報告韋悅翔等人抬著四千兩銀子來見他。
冉之煥一聽禁不住色變,對書吏說道:“往常都是林純鴻親自派人押運銀子過來,今日怎麼讓這幫窮鬼順路帶回來?事情反常,難道那林純鴻真的想包庇這幫賤狗?”
書吏見自己的勸說起到了效果,心裡方踏實起來,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細細琢磨了一下,說道:“難道韋悅翔想玩圖窮匕見的把戲?”
這話讓冉之煥心驚肉跳,立即招來十多個家丁,分佈左右,自己更是穿上了甲,方才命令韋悅翔將銀兩抬進來。但韋悅翔等人進來後,放下白花花的銀子,便出門而去,讓冉之煥和書吏疑惑不已。
冉之煥無法忘記剛才韋悅翔桀驁不馴的眼神,那眼神讓他隱隱約約的感到危險正在臨近。應該來說,與韋悅翔一同回來的二十多人無論如何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而剛才抬銀子進來是他們刺殺的最好時機,他們連這個最好的時機都沒有把握,難道想憑著二十多號人造反?冉之煥和書吏百思不得其解。
冉之煥不敢掉以輕心,令所有的家丁守護在官邸附近,加強巡視。並且書吏提醒他韋悅翔是這夥人的頭,也要盯緊了,他也照辦。
章節目錄 第五章 千里來歸'1'
韋悅翔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他的吊腳屋裡,屋的中央擺著父母的靈位。他瞅著靈位,忍不住悲傷,兩隻虎目噙滿了淚水。他在人前從來都是剋制自己的感情,別人都以為他是一個響噹噹的男子漢。但是獨處的時候,只要一想到父母,就忍不住悲痛。
“爹孃,妹子現在很好呢,今晚我就殺了冉之煥報仇!”韋悅翔在心裡暗暗的說道。一想到冉之煥,他就恨得咬牙,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頭。
為什麼去伐木前就沒有恨冉之煥呢?韋悅翔對這個問題感到非常奇怪。他不明白的是,在林純鴻那裡,他獲得了難能可貴的自我意識。這與林純鴻重視下面的每個人分不開。想到林純鴻,韋悅翔的心裡冒出林純鴻說的一句話:不要讓痛苦、仇恨和悲傷影響了你的判斷,你決策一件事情的唯一根據是事實!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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