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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安南侯憑藉這些簡單的證據就確認嫡出血脈,也許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安南侯從一開始就知道兩個孩子被調換了。這個可能性極大,陳家從京城一路來到淮州。在這個時代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就算是懷疑,那也要找很久吧?甚至一輩子都可能找不到。可是安南侯找了沒多久就找到了陳家。
安南侯當時從京城逃出來,換了孩子,是為了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夠活下來。書裡有一段介紹背景說靖王繼位之後,到底誰為太子,朝堂上著實爭吵了一陣子。那一段日子安南侯過得如履薄冰,生怕站錯了隊,滿門覆滅。所以即便是他回了京城,繼承了爵位,也沒有立刻接回親生兒子?
對了,不是剛剛換了新皇帝嗎?去年收稻前後,在曬穀場上,那些大老爺們,拿著煙槍一知半解地討論地很是熱烈。
所以安南侯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他要接回自己的親兒子,但是陳燾在陳家養了十多年,他怕兒子回去養不熟?或者兒子以後會有陳家這個牽絆?又或者還有其他不知道的緣故?
月娘的話也透露出一些不尋常的資訊,李家那個畜生,平時雖然混帳,但是也沒有到這樣把陳月娘往死了打。如果是設計把陳月娘拖到河邊,推到河裡。引父子倆下河去救陳月娘,弄死陳家父子。可為什麼要留下陳月娘呢?李六郎應該巴不得能弄死陳月娘再娶。
雖然有陳月娘這個讓人想不明白的環節。但是從現實和書裡的發展來說,陳燾回侯府之後很思念自己的養父母,幾次想要逃出侯府。後來安南侯將陳家碩果僅存的自己給接了過去,也是為了能安陳燾的心,從那個時候起,陳燾才真正成了謝弘益。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測,不過兩人身上的淤青卻是切切實實地佐證。
書裡陳月娘沒有回來,因為現場人太多,投河自盡不成,又回了李家。她將父兄之死的罪責算到了自己的身上,陷入了深深自責之中,懷著孕的身體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精神折磨?
莊蕾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細節,李六郎死在月娘之前。為了保住孩子,在月娘難產的時候,李家老兩口要求保孩子。陳月娘的死,成了壓垮張氏的最後一根稻草,張氏沒有拖過半個月,也走了。
從父子倆出事,陳家才幾個月就滅門了?書裡可以說是炮灰,放在現實中也太奇怪了吧?
莊蕾站起來去添了香燭,回來繼續跪坐著,累了,額頭抵住了門板的邊上靠上一靠,一隻手一直抓著陳然的手。直到天矇矇亮,她站起來,進去燒了早飯,該吃的要吃,再難也要撐下去。
婆婆守著公公,莊蕾過去攙扶她:「娘,咱們進去吃口東西,如今就咱們三個人了,您是咱們的主心骨。不能倒啊!」
張氏仰頭看莊蕾,婆媳倆核桃眼對著核桃眼,看她這般地懂事堅強,又想想還有月娘,張氏站了起來,婆媳粗粗吃了兩口。莊蕾跟婆婆商量:「娘,報喪要報哪些人家?壽材的讓誰去買,壽衣香燭這些東西誰去置辦,還有麻衣怎麼裁?席面誰來管,這些咱們先拿個主意不要亂了。」
張氏一下子痛失兒子丈夫,恨不能隨了父子倆去了,此刻聽莊蕾這麼說,雖然一夜守在大郎身邊,都沒有挪開半步,卻事事說得在理明白,定了定心神道:「報喪,咱跟你二叔公商量,讓他帶著阿良去報。你三叔夫妻可以賣壽材和壽衣。你周伯伯等下就過來了,席面的事情讓他管。」
她進去拿了個匣子出來,開啟是一匣子碎銀:「這裡有五十兩的碎銀,你先拿來用,不夠再跟我說。」
「我知道了!」莊蕾接過匣子,她至少比婆母整個人的精神還好些,吃過早飯,同宗至親趕了過來,莊蕾跟各位叔伯長輩行禮之後,按照跟自己婆婆的商量,一件件地跟長輩們說了想法,給每一個需要預支銀子的稱了銀子。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