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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龐宇時時刻刻盯著呢,京城快被翻個底朝天了,就是沒有那幾個人的蹤跡,龐宇小聲問,「你說會不會是陸家乾的?」
德妃不是省油的燈,父親送奏摺進宮的那天,德妃借送參湯的名義見過皇上,儘管沒有明確說什麼,但皇上生性多疑,定懷疑德妃偏幫他們,後宮不得干政,反倒會讓皇上咽氣他們。陸家人心思叵測,背後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安寧侯眼眸漸深,「閣老已經偷偷派人查去了,是與不是,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劫獄後能悄無聲息隱藏蹤跡不被發現,必是勛貴世家的手筆,而且必須要有自己的大夫幫那些人診治,沒點本事做不到,說到本事,安寧侯腦海里突然冒出個人來,「宇兒,你說聶鑿是怎樣的人?」
「不就那樣嗎?」龐宇鄙視至極,「飛揚跋扈,尖酸刻薄」
「你說」安寧侯又覺得不可能,聶鑿再有能耐,畢竟四品官,能通天不成?他頓了頓,道,「莫小瞧了他,剛在宮裡,他把閣老和陸老將軍擠兌得啞口無言。」
龐宇覺得聶鑿不足為懼,「父親怕章州的事情洩露,不若在途中把人」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安寧侯搖頭,「聶鑿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看武安侯就知道了。」
到今天,安寧侯都沒想明白武安侯怎麼著了聶鑿的道兒,聶鑿勢力在南境,名聲極差,回京後文武百官有意避諱,上門恭賀都少有人去,武安侯權勢滔天,且名聲不錯,怎麼會落到聶鑿手上,安寧侯百思不得其解,他提醒龐宇,「聶鑿得勢,你行事需更加小心謹慎。」
「是。」
「李恆呢?」
李恆是武安侯小兒子,機緣巧合被安寧侯救回府上,安寧侯和武安侯關係算不上好,幫李恆是有利可圖,武安侯在兵部多年,無論是朝堂還是地方州府,甚至邊境都有武安侯的眼線,李恆答應為他所用,安寧侯才願意幫李恆的。
「聶鑿殺他全家,他哪兒受得了,扮成小吏進御史臺,準備伺機殺聶鑿呢。」龐宇心底是瞧不起李恆的,武安侯還風光時,李恆幾兄弟沒少做些荒唐事,次次都要武安侯老夫人給他們擦屁股,武安侯或許沒得罪多少人,幾兄弟仇家不少,一個兩個加起來拿武安侯沒轍,人多就不好說了,沒準聶鑿就是從武安侯仇人身上獲得的情報,龐宇說,「李恆去御史臺有些時日了,完全找不到動手時機,聶鑿身邊的人機靈得很,咱們要不要幫他?」
「不可。」
李恆是朝廷重犯,救他已經冒了很多的風險,如果幫他殺聶鑿,成了皆大歡喜,不成會給自己惹麻煩。
「聶鑿手底下的人是土匪出身,功夫了得,普通刺客哪兒是他對手。」安寧侯略微遺憾道。
龐宇見過那群侍衛,看體型就比常人威猛,龐宇也不敢冒險,他嘆道,「要殺聶鑿,恐怕只有南山寺那群刺客了。」
他私底下派人查過,沒有半點訊息,完全不知聶鑿如何墜崖的。
「你把聶鑿要去章州的訊息告訴李恆。」安寧侯叮囑,龐宇領會到意思,眉間浮起少許喜色,「是。」
霍權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危機,離開皇宮,他先去兵部瞭解了下情況,羅忠為人迂腐,有聖意在前,他不敢忤逆聶鑿意思,派人把兵部各營的身份卷宗拿來給聶鑿,兵部底下共有五營,一營和二營輪流守城巡邏維護京城治安,三營多是弓箭手,和禁衛軍負責皇上出宮安全,四營和五營是突防有人起兵造反的。
每營三千人,由副將管轄,霍權調走八千,差不多三個營的人,拿到身份卷宗,霍權和羅忠約好兩日後去營地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