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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走也不說一聲？”林享一邊看著馬路邊上站著的這個倒黴孩子的時候，一邊彎腰喘氣。酒在身體裡一晃，就只想吐。

笑笑，華冉的表情永遠那麼從容。

小唯倒是很大度，不計較什麼。

林享轉身給了一個背影，揮手告別，兄弟，你把她送回家吧，我累了。

小唯一直送華冉到樓下，沒上去，就在寒冷的空氣裡聊到凌晨四點半。

“咱們去洗澡吧。”小唯說，“我實在太冷了……”

“……好吧。”華冉看了看樓上的燈光，家人還在等著。

WI**AITER冷冷清清的，女賓室就華冉一個人，服務生有好多。其中一個走進來對華冉說，“水有點兒涼，我覺得您還是過一會兒再洗。”

出去找小唯，也不可能找到。因為他正在洗澡，肯定聽不見。於是在沙發裡窩了一會兒。

回到澡堂，正在洗澡，澡堂有內線進來。

“我洗完再說。”華冉依然從容。

洗完出來，服務生遞過大毛巾，擦好出去。

在大廳的走廊裡轉了幾遍，正不知所措，小唯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

“華冉，來……”小唯聲音很小。

這個地方，同學結婚時來過一次，不算陌生，但是與這次的情況很是不同。主要是晚上，有些冷清。

休息室幾乎是滿了。

小唯找到一個地方，用大衣和外套疊起來，放在枕頭的位置，邊鋪平邊說：“你就湊合一下吧。”

躺在休息的床上，後背一直髮燙，睡不踏實。一旁的小唯睡的倒是不錯，至少有一個人睡的不錯也行啊。

後來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記得小時候，喜歡看《八月桂花香》，看穿青衫的人出現在熒屏裡，就想捎書給那薄倖的人。現在就是發一條簡訊或者打一個電話。生活中，即使是喝粥，也喜歡喝桂花粥，那是種甜而不膩的感覺，實在是百喝不厭。

2007年12月31日單位聚餐之後集體去唱歌，華冉拉著林享問：“你會唱八月桂花香嗎？”

林享興奮地說：“會啊！八月桂花遍地開……”

“吃早飯了。”小唯伸手拉拉華冉的袖子。

夢突然醒了，華冉還在想：胡雪巖，紅頂落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不吃了。”

“那我去吃了。”

這下，睜開眼睛了。在門口度了兩圈，直接回去更衣室換衣服出來之後，才突然開始後悔，不應該沒給小唯說一聲就出來的。

於是給小唯打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裡啊？”小唯問。

“我……已經出來了。”華冉的心裡有些忐忑。

“那你等我。我馬上出來。”小唯的態度還是蠻親切的。

還好還好。

第一章（7）虛驚一場

遠遠的，小唯穿著毛衣出來了。走到沙發跟前，用毛巾捂著腦袋一下子躺進沙發裡，伸出手，說：“你還我的衣服……”

“什麼？你說什麼？”華冉沒有聽明白，什麼衣服。

“快拿來吧。要是把我凍感冒了，你要負責的。”

“我……負責？”

“快還我衣服……”

“我真沒拿。”

“不要開玩笑了。快拿來……”

“我沒有。”

華冉覺得這個事件完全可以上本年度最可笑事件榜了。但是它就是實實在在發生了。

“我承認是我的錯。是我不告而別，我以後不這樣了還不行嗎？”簡直是在哀求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都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