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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心境來。不知道這麼個淡定的人的筆下,會有何種意境?
姬遠軒究竟還是慎重的,並沒有率先應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卿冉,似乎是在試探他的把握。後者卻一錯不錯地盯著李長歌,似是在用目光與她角力。
姬遠軒看了他兩眼都沒有反應,終於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卿冉卻依舊沒有看向他,只淡淡道:“好啊。”
姬遠軒聞言大喜,立刻讓人擺上筆墨來。
眾人的冷眼旁觀中,卿冉鋪開畫紙,修長手指握住一管毛筆,便是龍飛鳳舞之姿。從落筆的姿態和專注的神情上,可見並非是浪得虛名之輩。
李崇皺眉注視長歌,不知道她在玩些什麼把戲,只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倘若強行壓下去,便是要落人話柄。
他不禁又把目光投向了周子侑,見他一副笑吟吟看戲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現在這種時候,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下去。全場中,恐怕最鎮定的就是姬少重了,明明所有事端都因他而起,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從頭到尾一語不發,臉上甚至都沒有絲毫動容,反倒是李琰為他捏了把汗。
長歌的坐席離得很近,能隱約看到人物的大致輪廓已經勾勒完畢,然而在勾畫五官的時候,卿冉落筆時卻有些猶豫。
看到他的猶豫,長歌嘴角微揚。誰知就在這時,對方卻閃電般投來一瞥,恰好把她的那點笑容盡收眼底。
隨後,他輕輕在畫紙上落筆一點,便接著站起身來,對李崇拱手道:“小民的畫作已經完成,還請陛下將之前為我領路的宮女叫出來對證一番。”
他的身子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案頭的畫,李崇微微皺眉,卻也只好吩咐人去領出那宮女來。
在那宮女來到之前,李長歌卻悠然開口:“那麼卿畫師是否該讓我們先看看你的大作呢?萬一那位宮女臉上有些紅痣黑痣一樣的標記,你卻忘記畫了,拿畫的時候暗中做點手腳不就能補上了?”
聽聞此言,旁人倒還罷了,一旁的皇后卻不由得皺了皺眉。能在這種場合伺候的宮女,雖然不要求容貌如何上等,但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臉面白淨,不能有痣或麻子。若是臉面上有破損,自然只能在低一等的宮局裡做苦工。
旁邊的李明月也不由得笑了笑,大約已猜出李長歌在賣弄什麼手段了。
姬遠軒皺眉道:“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還都是你們唐國的,能做什麼手腳?現成的有大周太子在這裡公證,何必多此一舉?”
長歌眨一眨眼睛:“那就是心裡在打這個算盤,怕被拆穿,所以惱羞成怒。”
“……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姬遠軒果然受不得激,當下拿起桌上的畫紙便展示給大家看。這麼一展示,眾人口中盡皆發出讚歎之聲。
前後不過是一盞茶的工夫,且卿冉所著筆墨並不多,但只那寥寥數筆,便栩栩如生勾畫出了女子的體態,彷彿那人正在畫中嫋嫋婷婷走著一般。
看到這幅畫後,李長歌也不得不佩服卿冉的機智了。他畫的其實算是個背影,那著宮裝的侍女雖微微側眸,卻只見臉側輪廓,若說五官,便是臉頰側面的一點睫毛影子,根本不能說明問題。
這麼一幅畫,可以說像任何人,換而言之,這宮裡但凡是這樣打扮的宮女,都可以說是畫中的人。
果然狡猾,長歌微微抬眸,恰好對上他帶了點挑釁的笑容。
只不過,長歌嘴角的笑意卻更加明顯。看到她這種毫不掩飾的得意,卿冉的目光略微收緊了一下。
“這畫說是畫誰都行,怎麼能證明就是剛才領你進來的那個人?”果然,李琰已經搶先發問了。雖然他並不知道長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出於和姬少重的友情,以及對本國顏面的維護,他還是搶先說出了大部分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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